於是三人一同進了衙門,說明了來意,本來這種尋人的小事衙門是懶的管的,但衙役一聽是將軍府的榮安縣主帶著人來的,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寫好了告示,交代下麵張貼出去。
從衙門出來後,葉鈺慈便不情不願的帶著茵茵回到了將軍府。
看著將軍府那塊鎏金的牌匾,茵茵似乎沒有過多的意外,而之前在衙門她自報身份的時候,茵茵的表現也很是平靜。
葉鈺慈越發的覺得這個姑娘可疑,隻是她不露聲色讓春綠帶著她下去安置。
待人走後她才對著楚休洬道:“洬哥哥,你覺不覺得這姑娘很是可疑?她聽見我的身份也沒什麼反應,這絕非尋常人該有的態度。”
楚休洬當然知道茵茵可疑,正因為可疑他才會把人帶回來的,但他偷聽到她們在馬車裏的對話,就想逗一逗葉鈺慈,便道:“可能是你多心了,茵茵姑娘率真可愛不拘小節,瞧著有些不諳世事。”
葉鈺慈:“……”
她瞪了楚休洬一眼沒好氣的聲音道:“我看你就是被美色迷了心。”她氣的一把推開楚休洬轉身憤憤的走掉了。
隻是楚休洬在她離開後沒有回冷洬院,而是去了安置茵茵的零香閣。
茵茵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她正想閉目小憩一會,就聽腳步聲傳了過來,回頭一看是楚休洬,她有些驚喜的跳了起來:“楚大哥。”
楚休洬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聲音問:“你是什麼人,混進將軍府究竟有什麼目的?”
茵茵嚇得臉色一變,雖然楚休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她沒敢亂動隻驚慌的問道:“楚大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
楚休洬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瞧不出,其實你會武功?在大街上就憑你的身手分明可以躲開,可你卻沒有。
還有我的馬之所以會驚,怕也是你們搞的鬼吧,說,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茵茵唇角一抖,她看向楚休洬一副求饒的語氣道:“楚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能先鬆開我嗎?我就算武功再好,又打不過你,也跑不了,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楚休洬倒也不怕她使詐,便鬆了手道:“說吧。”
茵茵揉了揉脖子,撇了撇嘴道:“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這個樣子小心會沒有人喜歡你的。”
楚休洬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我不想聽廢話。”
茵茵打了個激靈,哼了一聲道:“是,你說的沒錯,驚馬之事的確是我做的,我也是故意接近你的。”
楚休洬麵無表情:“目的。”
茵茵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道:“讓我說目的之前,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說著,她湊到楚休洬麵前,瞪著一雙眼睛道:“你真的喜歡慈妹妹啊?”
楚休洬一愣,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她:“此生非她不娶!”
茵茵捂著胸口,一臉的不忿:“她有哪裏好,你看我的胳膊就是她給我紮的,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呢。”
楚休洬有些沒了耐心:“或許你可以試試變成刺蝟的感覺?”
茵茵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嚇得一個哆嗦,她噘著嘴委屈道:“你就是這麼對你表妹的,可憐我不遠千裏跑來晉州來找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楚休洬擰著眉,有些沒反應過來:“表妹?”
“是啊。”
茵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叫楚淇茵,是南嶽的公主,父皇知道姑姑還有一個兒子就讓我和我哥哥來晉州尋你,你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楚休洬:“……”
他隻有驚沒有喜,之前為了讓自己的娘能離開京城,他和葉賢承商議給南嶽的皇帝寫了一封信。
信中自然提到了他的身世,這才有後來的兵圍洛安城,以及洛安城失守一事。
隻是沒想到,舅舅竟然會派人來找他!
楚休洬擰著眉看向楚淇茵,淡淡的聲音道:“舅舅為什麼要讓你們來找我?”
楚淇茵道:“當然是帶你回南嶽了,父皇怕你在晉州會有什麼危險,就讓我和哥哥護送你回來。
但如果我們貿然找上你,肯定會引人懷疑怕給你招惹麻煩,所以哥哥這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讓我接近你的。”
楚休洬聽著這話心中有些動容,當初若非是晉瀛行事太過荒唐,他也沒想過要認這個舅舅。
而且他隻是寫了一封信,就連信物也沒有。
可是沒想到他的舅舅不僅相信他選擇和葉賢承合作,還派了自己一雙兒女來晉州帶他回去,要知道這可是冒著極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