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就在窗外目睹著這一切,看著宋和頤流出絕望的淚水,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然而這一刻,她仿佛覺得自己變成了宋和頤,將她當時的無助、絕望、痛苦、全都嚐了一遍,甚至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原來這世上是有報應的!
白瀅瀅終是抵不住晉霂允的攻勢,閉著眼睛昏了過去。
……
將軍府。
已經到了午膳時間,葉鈺慈坐在桌前咬著筷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她麵前的飯菜也沒有動過。
不多時春綠匆匆跑了進來,葉鈺慈匆忙筷子問道:“打聽到了嗎?”
春綠點了點頭道:“打聽到了,說是洬少爺一大早就帶著茵茵姑娘出去了,不在府上!”
“什麼?”
葉鈺慈猛的站了起來:“洬哥哥跟那個叫茵茵的一起出去了?”
春綠忙道:“小姐,你也別太擔心,許是他們有什麼事情要辦,也未必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葉鈺慈氣急:“他們昨天才認識的,能有什麼事情要辦?我早就看出來那個叫茵茵的姑娘不安好心。”
她氣的踢了一腳麵前的椅子,結果椅子沒事她的腳卻是疼的不行。
春綠忙扶著她問:“小姐,你沒事吧?”
葉鈺慈由春綠扶著坐下,她揉了揉自己腳心中無比的委屈:“你去問問莫司澤,問問他什麼時候帶我出城去騎馬?”
春綠:“……”
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姐,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幼稚了點?”
葉鈺慈將頭扭了過去,一臉堅定:“讓你去,你就去!”
“好好好,奴婢這就去。”
春綠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剛走出院子就看見楚休洬朝著這邊來了,她疾步走上前去喚了一聲:“洬少爺。”
楚休洬點了點頭問道:“慈兒在幹什麼?”
春綠欲言又止,低著頭有些糾結的樣子。
楚休洬見狀麵色一沉:“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
春綠硬著頭皮道:“小姐在生你的氣,她聽說你今日和茵茵姑娘一起出去了,氣的踢傷了自己的腳不說,還讓奴婢去問問莫世子什麼時候帶她出城去騎馬。”
楚休洬眉梢一挑有些緊張的問道:“她的腳傷了?”
春綠道:“就是踢到了椅子上,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小姐好像真的生你的氣了,洬少爺還是進去哄哄小姐吧。”
楚休洬沒有動,而是道:“她不是讓你去建公侯府去找莫司澤嗎?你快去問吧,別讓她等急了。”
春綠一愣,心底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洬少爺對他們家小姐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那他們家小姐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春綠離開後楚休洬也沒有去看葉鈺慈,而是轉身走了。
葉鈺慈等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見到他的人。
她麵色有些頹敗的躺在床上也不想動,腦子裏總是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著,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葉鈺慈覺得自己再憋下去會憋瘋的,於是就起身出了院門,出去散散心。
隻是走著走著她就走到了冷洬院。
自從受到白瀅瀅的脅迫以來,她已經有許久不曾來這裏了,可是這條路她卻是已經記在了心裏。
葉鈺慈怔怔的站在院門外,隱隱約約聽見裏麵有孩童念書的聲音,她覺得好奇便走了進去。
就見一個光頭的小和尚,穿著一件青綠色的深衣坐在石桌前搖頭晃腦的在讀詩文。
聽見有人進來,小和尚回頭望了一眼,見是葉鈺慈他忙放下手中的書冊跑了過去,高興的叫著:“姐姐,是你啊?”
葉鈺慈一愣,才想起這小和尚她之前在梵聖寺見過,不免有些驚訝:“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小和尚歎了一聲道:“師父那天自從見了你後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便扔下我還俗去了,是楚哥哥帶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