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鈺慈懵懵懂懂的問道。
楚休洬歎了一聲,將她抱的緊緊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個太監,你這樣是在惹火懂不懂?”
葉鈺慈聽懂了他的意思,耳根一紅,她小聲的問道:“難道沒有成親就不能做夫妻了嗎?可表姐她不是也跟太子那啥了嗎?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楚休洬忙捂住她的嘴,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他真怕這丫頭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她是不在乎,可他在乎。
女子的名節又豈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丟掉的?
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道:“傻丫頭,你都還沒有及笄呢,也不知道羞竟說出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葉鈺慈撇了撇嘴:“你就是嫌棄我小,可我活了兩輩子加起來歲數比你還大好不好,你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嗎。”
楚休洬唇角一抖,捏了捏她的臉頰:“活了兩輩子有什麼用,不還是什麼都不懂,需要我教?”
葉鈺慈氣結,她有些惱的伸手在他腰上掐了兩下:“你又欺負我!”
楚休洬失笑握住她行凶的小手,然後放在了她的胸口上問道:“痛嗎?”
“嗯?”
葉鈺慈有些莫名,不知道楚休洬問的是什麼?
楚休洬低著頭,薄唇落在她的耳後又問道:“前世我一箭殺了你的時候,痛嗎?”
葉鈺慈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腰:“才不是你殺的,那是前世的楚休洬做的,你才不會殺我呢。”
楚休洬會心一笑,他將頭擱在她的頸窩裏道:“我雖然不記得,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是後悔,否則也不可能舍棄了這天下出家去陪你。
可是就算他這麼做,我也不會原諒他,因為他很沒用不僅保護不了自己的母親還保護不了心愛的姑娘,還惹了一朵桃花債,讓我來幫他收拾,你說他可不可惡?”
葉鈺慈:“……”
她輕笑一聲,附和著他:“是是是,洬哥哥說的對極了,好了咱們不提他了,還是快些想辦法出去吧,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耽誤不得。”
楚休洬揚了揚眉,鬆開懷中的人,然後掏出了一個火折子點燃,頓時間照亮了這黑漆漆的山洞。
葉鈺慈眨了眨眼睛,一臉驚愕看著他道:“你有火折子幹嘛不早點拿出來?”
楚休洬義正言辭道:“自然是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張臉。”
他可不想她的慈兒對著莫司澤這張臉又是摟又是抱又是親的,哪怕人是他,但臉不是他的也不行。
葉鈺慈無語,不過瞧著莫司澤這張臉真的覺得怪怪的,幸虧方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若不然她隻怕也沒那膽量對楚休洬動手動腳的。
她想到他身上的傷,忙道:“讓我瞧瞧你的傷。”說著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楚休洬忙握住她的手道:“就隻是皮外傷不打緊的,再者又沒有草藥,就算看了又能怎樣?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葉鈺慈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嗎?我瞧著那一箭很凶險,你就讓我看看嗎。”
楚休洬難以抵擋她的撒嬌,便遂了她的意思脫了身上的外袍,露出背後的傷口來。
葉鈺慈借著火光湊過去看了看,隻見那一箭就差一點落在了後心處,而傷口有些深,甚至還在流血。
她頓時慌了,聲音又哽咽了起來:“還說沒事,明明還在流血,你為什麼不說,你難道是鐵人嗎?”
葉鈺慈將自己裏衣的衣擺撕了幾塊下來為他止著血,很快那衣擺就被鮮血給染紅了,她按住傷口心中一陣愧疚自責。
明明都傷成了這樣,他卻什麼都不說還拉著她說了那麼久的話,這男人是不想要命了嗎?
“慈兒。”
楚休洬剛開口叫了她一聲,誰料就聽葉鈺慈有些凶悍的斥了他一聲:“你閉嘴!”
楚休洬:“……”
這丫頭可真凶,嗯,膽子也大了竟敢訓斥他了?但誰讓自己不占理呢,就隻能受著了!
葉鈺慈將外袍給他穿好,然後把他扶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被枯木和樹枝擋住的洞口道:“這個洞好深啊,我們怎麼上去?”
楚休洬沒吭聲,葉鈺慈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不說話?”
楚休洬有些委屈道:“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
葉鈺慈唇角一抖,她嗔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聲音道:“現在可以說了。”
楚休洬微微一笑,他拿著火折子往洞內深處照了照道:“我感覺到有風,想來這洞還有別的出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