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蘇醒,葉鈺嫿自是歡喜也很感謝葉鈺慈給她出的主意。
她握著葉鈺慈的手道:“我娘醒來後,也想開了,她說自己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機關算盡卻被枕邊人毒害。
她對我說以後嫁人一定不能攀高,要找一個真心喜歡我的,家世什麼的不重要,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葉鈺嫿歎息一聲,又接著道:“實話告訴你,我之前也想過飛上枝頭變鳳凰,我不甘心為什麼同樣都是姓葉,你有的我為什麼不能有?
可是現在我想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慈兒過去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嗎?”
葉鈺慈挑了挑眉,淺淺一笑:“我若和你一般見識,當初就不會救你,我說過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
無論大房還是二房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葉鈺嫿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父親和哥哥卻是要一條路走到黑,怕是回不了頭了。
她垂著眸子,糾結了半響後才道:“可我爹和大哥,他們已經投靠了太子。”
“我知道,湧泉寺你們二房還想幫太子算計我呢,隻是沒有成功!”
葉鈺慈坦坦蕩蕩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葉鈺嫿一臉的驚色:“你…你都知道?那大伯他……”
葉鈺慈聳了聳肩:“自然也知道,不過幸好你們二房還有聰明人,隻是不知道你要如何選擇?
是和你父兄站在一起還是為了自己,走一條正確的道路,二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葉鈺嫿聽到這話,心有些亂,原來他們和太子所謀劃的一切在大房眼中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
難怪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贏過,以後的路究竟怎麼走,選擇權就在她的手裏!
……
二房。
佟姝豔回到房間後等了半天也不見葉振伯過來,她氣的摔了一個杯子,隱隱覺得肚子有些痛。
她有些心慌怕肚子裏的孩子出事,忙對著伺候的下人道:“快去請大夫過來。”
下人急匆匆的去請大夫去了,佟姝豔坐在椅子上也不敢亂動,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平複著心緒。
不多時,葉振伯帶著大夫過來了,看見他,佟姝豔有些置氣的將頭別了過去。
葉振伯寒著一張臉,蓮娘聽說佟姝豔動了胎氣便把大夫給了他,讓他過來瞧瞧。
可是這女人可好,竟然給他擺臉色,真是無法無天了。
但念在她還懷著身孕,他也不同她一般計較便對著大夫道:“給她瞧瞧。”
大夫給佟姝豔把了脈,然後回道:“夫人這是肝火旺盛導致的胎氣不穩,夫人之前本就動過胎氣,切忌不可再動怒,否則胎兒不保。”
佟姝豔聽到胎兒不保,嚇得麵色一變,也不敢再動怒火。
葉振伯讓大夫下去煎藥,待大夫離開後他對著佟姝豔道:“大夫的話你可是聽到了?”
佟姝豔依舊不肯給他一個正臉:“老爺過來做什麼,你不陪著你的結發妻子,來我這裏做什麼?”
葉振伯擰著眉:“你怎麼就容不下蓮娘?蓮娘都已經不計前嫌,願意和你姐妹相稱,你還想怎樣非要逼死她不可嗎?”
佟姝豔聽他一口一個蓮娘,心火忍不住又冒了出來:“那女人明明就是裝的,她是在騙你,你真以為她是失憶了嗎,不過就是在迷惑你罷了,留著她小心被毒蛇咬上一口!”
都是女人,她又豈會看出來姚氏那點伎倆?
可葉振伯是個剛愎自用之人,他自認自己很了解姚氏,聽不進佟姝豔這一番勸告之語隻認為她是心生嫉妒,便道:“我了解蓮娘,她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你放心就算她醒了也不會威脅你的地位,你是我娶的平夫人,和她平起平坐不分彼此。”
葉振伯走過去握著佟姝豔的手,安撫著她:“她雖然醒了,但這內宅事物還是需要你來打點,在我心中,隻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佟姝豔勉強原諒了他,她哼了一聲道:“孩子就不重要了嗎?”
“重要重要。”
葉振伯伸手輕輕摸了摸佟姝豔的肚子,他已經廢了,這個孩子或許是他最後一個子嗣,他自然看重。
佟姝豔順勢靠在葉振伯的肩上,心中已經有了思量,既然葉振伯不相信姚氏是假裝失憶,那她就親手撕來姚氏那張偽麵,讓葉振伯瞧瞧她的真麵目。
一個手下敗將也妄想跟她搶?這次是她命大沒有死,但下一次她就沒有這麼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