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廢太子犯了錯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要被幽禁在南宮裏終生不得出,而她這個與太子有婚約的側妃竟也逃不了這樣的命運。

白瀅瀅驚慌失措間,想起上次葉湘吟跟她說的話,她如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道:“我的父親不是陛下嗎?你去告訴陛下,告訴他我是她的女兒,他如果知道了就不會讓我去陪太子了。”

葉湘吟看見自己的女兒,眉心不由的擰了起來:“是誰告訴你的?”她當時明明未曾提到陛下,可是瀅姐兒是怎麼知道的?白瀅瀅道:“我十歲那年,親眼看見陛下從你的房間裏出來,當時我年紀小不懂直到長大後我才明白,而且銳哥兒跟父親不像跟你也不像,我才有此懷疑。

你說我也是個孽種,既然銳哥兒的生父是陛下,那我的父親除了當今陛下還能有誰?”葉湘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心思如此玲瓏,她好言相勸道:“你就這麼想認回自己的父親?但你別忘了,這可是一樁醜事,一旦暴露陛下又如何向世人交代你的身世?再者,我也不能肯定你就是陛下的女兒,萬一弄錯了,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你擔待的起嗎?”白瀅瀅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來,冷笑著道:“娘說白了,就是不想救我是不是?你既然覺得丟臉當年又為何要生下我?”葉湘吟氣急甩手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心寒至極:“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白瀅瀅捂著臉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你不救我,我自己救總可以吧?你不是想證明我的身世嗎?倒也是不能證明,娘你應該記得我小時候對芒榕過敏吧?我倒是想起來曾經聽太子說過,陛下對芒榕也過敏,這應該足夠證明了吧?”她吃不得芒榕,一碰就會渾身發癢,之前她密會太子的時候,太子曾讓人送了芒榕做的點心來。

就是那時她聽太子說陛下也對芒榕過敏,隻是當時她沒有在意。

如今想想,這或許是證明她身份的最好證據。

葉湘吟見她執意,竟還親自找出了證據,她心中一片悲涼站了起來道:“好,既然你都為自己打算好了,那我就成全你,隻是你認了他便再也不是我的女兒。”

白瀅瀅垂著眸子,心中一片冷硬,前世她的母親自從和離後不久就瘋了,後來更是撒手而去。

她的記憶裏對母親這兩個字沒有過多的依戀,畢竟前世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孤兒,親情於她而言無足輕重。

她想要的,隻有一個楚休洬。

就算那人是他的堂兄又如何?他們可以不成親,不做夫妻,她隻要他陪著他,走完這一生!白瀅瀅跪在榻上俯身一拜:“請恕女兒不孝!”

葉湘吟麵色一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她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嘴裏喃喃道:“好,好,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不要後悔。”

白瀅瀅揚起頭,目光堅定:“不悔!”

葉湘吟再也無話可說,她一揮衣袖轉身走了出去,隻是眼淚忍不住流了滿麵。

候在門外的白磊見狀有些心疼的一把擁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低聲道:“你還有我!”

葉湘吟趴在白磊的肩上卻是哭的更加的厲害,她沒想到自己做母親竟然做的這麼失敗,連親生女兒都要拋棄她。

瀅姐兒是她的女兒,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幽禁一生?所以她早就有了打算,就算不將瀅姐兒的身世說出來,她也能求陛下開恩放過瀅姐兒,讓她免遭幽禁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