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葉振伯就被領了過來,他因為葉朔陽一事受了不少的打擊,人也憔悴了不少,見老夫人在這裏,他朝著老夫人拱了拱手喚了一聲:“母親。”

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道:“進去瞧瞧吧,這就是你娶的好夫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在這裏偷男人!”

葉振伯一驚,這才聽見房間裏傳來的動靜有些激烈,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慢點,小心孩子。”

這聲音是佟姝豔的!緊接著就聽男人粗喘著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這五個字落入葉振伯的耳中卻是驚得他渾身一僵,愣在原地忘記了反應,這時房間裏的對話聲又傳了出來。

“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佟姝豔聲音輕顫著,帶著事後的綿軟無力。

袁強道:“記住了,不就是讓我承認和宋夫人的奸情嗎?你放心,便是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也會幫你除掉宋夫人肚子的裏的那個孩子,讓咱們的孩子繼承將軍府的爵位。”

佟姝豔輕歎了一聲:“委屈你了,但這都是為了咱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保你性命,不會讓你出事的。”

“委屈的是你才對,是我沒用隻能讓你嫁給葉振伯那個廢物,如今他引以為傲的長子已經入了獄,而他的小兒子又是個藥罐子。

他能指望的就隻有咱們的孩子了,隻要咱們的孩子能成為這將軍府的繼承人,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

袁強字字句句慷鏘有力,這一番話可謂是感人至深,然而落在葉振伯耳中卻是讓他紅了眼睛,殺氣騰衝。

佟姝豔的聲音又響起:“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

袁強大笑一聲:“我就知道馨兒最是疼我,我也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房中的動靜又響了起來。

葉振伯卻是再也忍不住,他衝過去一腳踢開房門,就聞到房間裏到處彌漫著靡靡之氣。

“混賬!你們這一對狗男女!”

葉振伯怒罵一聲衝了過去,他抓起袁強扔在地上,然後一把薅著佟姝豔的頭發將她扯下了床罵道:“賤人,你竟敢騙我。”

佟姝豔被痛醒,她望著眼前的葉振伯恍然間清醒了過來,又見自己衣不蔽體滿身痕跡,她大驚失色哭著道:“老爺,你聽我說,我是被人算計的我......”不等她把話說完,葉振伯狠狠的一巴掌就抽了過去:“被人算計?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親耳聽到你說的那些話,你這個賤人竟想用別人的野種來冒充我的孩子,簡直該死。”

他怒急,抬腳就要去踹佟姝豔的肚子,卻被袁強給擋了下來。

這一腳踹在了袁強的身上,他擋在佟姝豔麵前道:“二爺,不關馨兒的事,是我…是我貪慕她的美色......”佟姝豔見狀跟著附和道:“二爺,真的是他強迫了我,我和他並無私情,是他要害我,二爺信我。”

她見老夫人和慈兒也在,忙道:“姨母,你要為我做主啊。”

老夫人冷哼一聲:“自己有臉做卻沒有臉承認嗎?這麼多人都看著你還想狡辯?我沒你這麼不知羞恥的侄女!”

葉鈺慈扯了扯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還是讓他們穿好衣服,在慢慢審問吧。”

老夫人想到孫女還未及笄,這樣審問的確不宜,便道:“把府上的人都叫過來,今日我要好好立一立府上的規矩。”

她帶著葉鈺慈走了出去,然後令人在這院子裏擺了幾張椅子。

不多時府上的人全都來了,包括下人們,烏泱泱的都擠在這裏。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威嚴凜冽,楚休洬和葉鈺慈賀閑林坐在一側,另一側坐著二房的姚氏和葉鈺嫿以及葉振伯。

而袁強和佟姝豔跪在地上。

老夫人望著這二人道:“是你們自己招,還是嚐一嚐我將軍府的酷刑再招?”袁強嚇的臉色一變,匆忙道:“我招,我招,我叫袁強本是蒼雲山下的一農戶,平日靠著給蒼雲山上的影梅庵送幹柴蔬菜為生。

去年我在影梅庵見到了馨兒驚為天人,沒經得住她的誘惑和她有了夫妻之實,自此我時常借著送菜的機會與她私會,沒想到很快她就有了孩子。”

“你胡說!”

佟姝豔見袁強攀咬她,氣的渾身顫抖:“是誰指使你來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馨兒。”

袁強看著她道:“事到如今,瞞是瞞不住了,倒不如如實交代也免得受苦,你就別再掙紮了。”

佟姝豔氣的肚子疼,她扭頭看向老夫人道:“姨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他陷害我,你要相信我啊。”

老夫人覺得她聒噪,怒斥一聲:“堵上她的嘴。”

便有婆子上前來捂住了佟姝豔的嘴,讓她不能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