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淇茵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於是點了點頭,一副虛心的樣子:“受教了,不過你年紀不大,怎的懂得這麼多的道理,倒像是曆盡滄桑的感悟一樣。”
葉鈺慈想說自己可不就是曆盡滄桑的感悟嗎?前世她被迷了心,被人所騙,隻相信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說的,完全沒有用心去瞧以至於落得悲慘下場。
所以,眼見耳聽都不能當真,唯有用心去看。
楚康距離她們不遠,將她們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後這一句,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葉鈺慈,但很快就又移開了視線。
誰料葉鈺慈慢了幾步,走到他跟前問道:“表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一聲表哥把楚康都叫懵了,但他聰明很快就明白了葉鈺慈的意思,這一聲表哥可謂是徹徹底底斷絕了他的那點心思,讓他知道自己以後該以什麼身份來麵對她!他斂了斂心神,釋然一笑:“你說。”
葉鈺慈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楚康聽後點了點頭應道:“好,沒有問題。”
葉鈺慈感激一笑,道了一聲謝,就見楚休洬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有些不高興的問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走快點?”她聳了聳肩朝著楚康吐了吐舌頭,然後小跑幾步追上楚休洬,自然而然的跨上了他的胳膊。
楚休洬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心中的悶氣稍稍散了一些,他牽著她的手問道:“你跟他說什麼呢?”葉鈺慈一本正經的胡扯道:“我讓表哥看好他的妹妹,不要再給你惹事。”
楚休洬眉心一擰:“你叫他表哥?”“是啊,他是你表哥當然也就是我的表哥了,我這麼叫有什麼問題嗎?”葉鈺慈抬起頭看著他,一雙漂亮的眸子閃閃發著光。
楚休洬忍住想要去親她的衝動,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哼了一聲:“真是便宜他了。”
希望慈兒的這一聲表哥,能讓楚康守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心生妄想!說話間,一行人進了酒樓。
莫司澤豪氣直接包下了整個二樓,葉鈺慈在一旁看著然後伸手扯了扯楚休洬的胳膊小聲道:“人傻錢多就是好。”
楚休洬不置可否,畢竟他今天又省了一筆銀子。
而莫司澤早已忘了今日楚休洬要請客的事情,直接掏了自己的荷包,高興的邀著他們上了二樓的雅間。
待眾人坐下後,莫司澤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過去小聲問著楚休洬:“他們是你南嶽那邊的親戚?”他知道楚休洬的身份,隻是對楚康兄妹的身份還有些不太確定,所以才會這麼問。
楚休洬點了點頭承認:“正是。”
說著,他對著楚康和楚淇茵道:“司澤是自己人。”
楚康和楚淇茵聽著這話不免有些意外,隻是他們沒有多問,倒是楚康端起麵前的酒杯道:“今日吾妹莽撞,多有得罪,我敬世子一杯,給世子賠罪。”
“楚公子言重了,令妹有一顆俠義之心,我又怎麼會怪罪,所謂不打不相識,想來這也是緣分。”
莫司澤端起酒杯,客客氣氣的回禮,兩人酒杯一碰也算是化解了之前的不愉快。
緊接著,楚淇茵也舉起了酒杯對著他道:“我也敬你一杯,今日是我誤會了世子,還請世子海涵,我先幹為敬。”
說著豪氣幹雲的飲下了一杯酒。
莫司澤還從沒見過這麼豪爽的姑娘,壓根就不像個公主,他笑著讚歎道:“楚姑娘好酒量,在下佩服。”
說著也幹了這杯酒。
楚淇茵放下酒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端起來對著葉鈺慈道:“慈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葉鈺慈有些興奮,正欲端起麵前的酒杯,卻被楚休洬給搶了去:“我替她喝。”
他揚手示意,然後喝掉了那杯酒。
葉鈺慈望著麵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抬頭用一種很是幽怨的眼神控訴他,憑什麼茵茵都能喝酒,她就不能?她氣的將頭扭了過去,一臉的不高興。
莫司澤看不下去,勸道:“要不,你就讓她喝一杯?”楚休洬冷冷的一個眼神撇了過去,莫司澤頓時閉了嘴。
這時掌櫃的走了進來,將一個酒壺擱在了桌上道:“各位客官,這是你們要的果酒,請慢用。”
葉鈺慈聽到果酒眸光一亮,就見楚休洬取了酒壺,倒了一杯果酒放在了她的麵前道:“想喝的話,就喝這個吧。”
葉鈺慈麵上一喜,她迫不及待的端起那杯果酒飲下,清清甜甜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她滿足的眯了眯眼睛很沒骨氣道:“洬哥哥真好。”
楚休洬低笑一聲:“不生氣了?”葉鈺慈拒不承認:“我才沒有生氣呢。”
眾人:“......”楚休洬不跟她一般見識,哄好了葉鈺慈他才問著楚康:“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留在晉州終究是不太安全,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楚康道:“下個月你不是要參加殿試嗎?等你高中了狀元,我們就走。”
楚休洬麵無表情:“隨你。”
莫司澤大抵能猜出楚康兄妹來晉州所為何事,隻是瞧著楚休洬和他的這位表哥不怎麼親厚,想來是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