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澤看見她的動作忙攔住了她道:“你別動。”

楚淇茵聽到聲音晃過神來,她看著麵前阻止她的莫司澤,盯著他左眼的青痕問道:“莫世子?你這眼睛是誰揍的?”莫司澤唇角一抖,敢情這丫頭什麼都忘了?不過忘了也好,不然之前發生的事情解釋不清。

他輕咳一聲沒答她的話而是問道:“感覺怎麼樣?”楚淇茵躺在床上道:“渾身無力,我這是怎麼了?”莫司澤試探的問道:“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楚淇茵眨了眨眼睛,腦子漸漸的清醒過來道:“我想起來了,我在街上遇到一個自稱什麼參軍的人,要帶我回去審問,然後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誰曾想那王八蛋竟然使陰招暗算我。”

她憤憤不平的咬著牙道:“別讓我逮著他,否則我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還好意思說?”楚休洬聽不下去,一盆冷水潑了過去:“跟你說了多少遍,這裏是晉州不是南嶽,你偏不聽覺得我自己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

今個你幸虧是被人送來了司澤這,否則就你這個樣子,一身清白早就毀了。”

楚淇茵聽著這聲音不由的打了個激靈,她循聲望去見楚休洬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她嚇得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喊道:“表…表哥?”楚休洬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聲音問:“知錯了嗎?”楚淇茵頭皮發麻不敢再去看他,隻得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表哥,我哥哥呢?”“他們已經走了。”

楚休洬淡淡的聲音開了口,卻見楚淇茵麵色一變,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走了?哥哥他已經離京了?他…他就這麼走了?”她急得快要哭出來。

莫司澤見她坐了起來,忙拿起一件外衫裹在了她的身上。

楚淇茵後知後覺,她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給換過,她忙攏住身上的衣衫大驚失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身上的衣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待莫司澤開口解釋,就聽楚休洬道:“現在知道怕了?也該給你長長教訓,看你敢不敢肆意妄為?”楚淇茵裹著衣服縮在床角紅著眼睛,她到底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哪怕南嶽民風太開放,她也很在乎自己的名節。

如今自己穿成這樣,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而哥哥也走了,她要怎麼辦?葉鈺慈見楚淇茵是真的怕了,忙走了過來道:“你別擔心,那綁了你的人給你下了藥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了莫司澤。

莫司澤見是你便令人通知了我和洬哥哥,洬哥哥趕來之後給你把了脈解了毒,事情就是這樣的。

至於你的哥哥,他的確已經離京了,不過他不是不管你而是把你托付給了我和洬哥哥,等你養好身子,我們就送你和你哥哥彙合。”

楚淇茵聽完她的解釋心中輕鬆了許多,她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你謝錯人了。”

楚休洬道:“救了你的是莫司澤,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等你報答完他的救命恩人我在安排你離京,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建公侯府想想要如何報恩吧。”

“啊?”楚淇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表哥竟然讓她報完恩再離開?這是什麼意思?楚休洬沉沉的聲音道:“你留下好好報恩,莫要再惹是生非,否則我可不會再管你,聽懂了嗎?”楚淇茵欲哭無淚,但她知道楚休洬的脾氣,他向來對她沒有好臉色,如果自己敢說一個不,他真的會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