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葉鈺嫿便時不時的探頭望著外麵,看上去比葉鈺慈還要心急。
葉鈺慈笑著道:“二姐還是喝口茶吧。”
葉鈺嫿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問道:“你就不緊張嗎?”葉鈺慈聳了聳肩:“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參加殿試的又不是我?”說著她有些悠閑的剝起了瓜子來。
葉鈺嫿十分佩服她這份氣定神閑的態度,她定了定神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問道:“你說表哥他能高中吧?”她嘴裏的表哥自然是賀閑林。
葉鈺慈有些不樂意:“你怎麼就隻問表哥,不問我的洬哥哥?”葉鈺嫿道:“還用問嗎?你的洬哥哥一定榜上有名。”
她隻看葉鈺慈的態度,就能夠猜到。
但其實葉鈺慈心中也挺沒有底的,上輩子楚休洬是三年後才高中的狀元,而他中了狀元後不久便因為當眾拒婚被發配出了京城。
此後她和他,幾乎再也沒有見過。
如今伴隨著她的重生,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晉霂允已經被囚禁,柳家已倒,至於今年的殿試結果她也無法預料。
不過她相信楚休洬。
正想著,葉鈺慈就聽到府門外傳來鑼鼓的聲響,她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疾步走了出去。
就見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道:“小姐,大喜啊,洬少爺他被陛下欽點了狀元,表少爺為榜眼。”
葉鈺慈眸光一亮,故作鎮定道:“我知道了,你去給祖母報喜吧。”
管家應了一聲,便又去給老夫人報喜去了。
待他一走葉鈺嫿握著葉鈺慈的手高興的快要跳起來:“太好了,表哥她中了榜眼,我就知道他可以的。”
葉鈺慈頗為無語的看著她道:“表哥,表哥,十句裏麵八句都不離他,要不等表哥回來我幫你去問問?左右你也該嫁人了,表哥他的確是個好郎君。”
葉鈺嫿聽著這話耳根一紅,有些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呢?我不理了。”
她哼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葉鈺慈望著葉鈺嫿跑開的身影,心中一時間有些感慨,她想起前世她和這位二姐可謂是彼此仇視。
而今她們姐妹卻能歡笑打罵,而二房也迷途知返,知道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再心心念念想著權勢地位。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著美好的方向。
但有些事情太順利,未免會讓人覺得不安,尤其是之前見過白瀅瀅之後,葉鈺慈更是這麼覺得。
葉鈺慈站在原地又胡思亂想了一會,直到聽到葉鈺嫿叫她的聲音:“慈兒,你愣著做什麼?表哥他們就要回來了。”
“來了。”
葉鈺慈斂住思緒,出門去迎楚休洬去了。
她和葉鈺嫿來到府門前,等了一會就見鑼鼓喧囂中楚休洬和賀閑林騎著馬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而他們身後跟著圍觀的百姓。
待來到府門前,兩人翻身下了馬。
楚休洬疾步走了過來,來到葉鈺慈麵前道:“站在這裏做什麼?”葉鈺慈眸光閃閃望著麵前的男人:“當然是等我的狀元郎啊。”
說著,她伸手抱住了楚休洬高興道:“洬哥哥,恭喜你。”
楚休洬微微一笑,攜著她的手道:“走吧,我們去給祖母請安去。”
賀閑林見葉鈺慈和楚休洬撂下他就這麼走了,全程他的好表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真真是紮心。
正鬱悶著就聽葉鈺嫿道:“表哥,恭喜你。”
賀閑林看著葉鈺嫿,笑著道了一聲:“謝謝。”
說著,兩人並肩進了府,走在路上的時候賀閑林關切的問道:“你哥哥怎麼樣了?”葉朔陽被打了五十大板後便被放了出來,隻是他失去了入仕的資格,以後都不能入朝為官了,而且這五十大板傷的也挺重。
自從佟姝豔的事情之後,二房便很少在府上行走。
賀閑林也有許久沒見過葉鈺嫿了,加上他這一個月來一直都在埋頭苦讀也沒顧得上她,他也沒想到葉鈺嫿會跑來同他道喜。
而且上一次,若非葉鈺嫿相勸告知他真相,他怕是會深陷在落榜的打擊中,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