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的看見葉鈺慈臉上的笑容和她眼中的光,以及楚休洬看葉鈺慈時那種溫柔眷戀的眼神,仿佛這世間除了他們彼此再無其它。

可是那又如何?總有一日他們會嚐到這情有多深,心就有多痛的滋味。

白瀅瀅眼不見為淨,幹脆撂下了簾子,但她還是忍不住從車簾的縫隙看去,直到看見楚休洬和葉鈺慈上了馬車緩緩的離開。

見他們走遠,白瀅瀅覺得就連上天都在幫她,葉鈺慈和楚休洬不在正是她下手的好時機。

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了隨行的貼身宮女小沫道:“去把這封信交給將軍府的管家,讓他務必送到賀閑林的手裏。”

小沫接了信便朝著將軍府的方向去了。

白瀅瀅靠在車璧上想起方才看見的那一幕不由的悲從心來。

前世哪怕她陪了楚休洬十年,他也沒有那般牽過她的手,更沒有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過她。

憑什麼她得不到的,葉鈺慈就可以?白瀅瀅嫉妒的發狂,她恨不得立即就說出真相,看看楚休洬和葉鈺慈的下場,可是葉賢承還未歸朝。

這出戲若是少了他又如何唱下去?她隻能等。

而她也等的起。

“公主,信已經送到了。”

小沫的聲音打斷了白瀅瀅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斂了斂神情淡淡的聲音道:“去茗香樓。”

......將軍府。

賀閑林正在房間裏看書,隻是他有些心浮氣躁,看了幾頁便看不下去了,自從瓊林宴回來後他的狀態一直如此,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想起葉鈺嫿來。

想她是否受了驚嚇,可染了病?最近過的好不好?可他的雨澤軒和二房短短的距離卻是他此生都跨不過去的距離。

而自從葉鈺嫿回來後,便沒見過他,甚至也沒送過他什麼東西,想來她以為當日救她的人是舒王吧?賀閑林自嘲一笑,他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上起身準備出去走走,打開房門就見管家匆匆的走了過來:“表少爺,方才有位姑娘送了一封信是給你的。”

管家將手中的信箋遞了過去。

賀閑林接過那封信道了一聲謝,然後將信箋撕開,隻是這信上沒有署名,隻寫著邀他去茗香樓一敘,事關慈兒。

他心中好奇不知道這寫信之人是誰,但看這筆跡像是個姑娘,他突然想到了葉鈺嫿來,試探的問道:“周管家,二小姐可在府上?”周管家道:“二小姐一早就出門去了。”

聽著這話賀閑林眸光一亮,他不動聲色的打發了周管家然後回房換了件衣服便高高興興的出門去赴約去了。

而到了這茗香樓,賀閑林突然有些躊躇起來,如果見到葉鈺嫿他該說些什麼?他又能說起什麼呢?可是來都來了,若是這麼走了他也有些不甘心,於是深吸了一口進了茗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