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淩走了過去,他挑開了紗幔就見長公主竟然未著寸縷就那麼趴在床榻上,露出她後背上的傷。
這傷太醫已經上過了藥,也沒有包紮,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
馮長淩目不斜視:“長公主,請容微臣給你把脈。”
長公主對馮長淩這態度很是意外,本以為看見她這副模樣這位年輕的太醫早就慌了神、紅了臉,沒曾想他竟這般淡定。
她將手伸了過去,隻見馮長淩拿著一塊素色的帕子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長公主卻嫌麻煩有些不滿道:“隔著這帕子,馮太醫能把得好嗎?我看還是除了吧,反正本宮這身子你看都看了,還在乎這些虛禮嗎?”馮長淩應了一聲是,從善如流的取掉了帕子然後搭上長公主的手腕為她把脈。
長公主肆無忌憚的欣賞著馮長淩的容貌,不得不說這相貌真真是清俊無雙,還有這氣質也是不俗。
她看上的男人什麼樣的都有,唯獨沒有像馮長淩這樣的大夫。
隻不過這馮長淩到底是陛下麵前的人,長公主便是有心也不敢像對待賀閑林那樣放肆,隻能試試他的底線。
長公主故意伸手在馮長淩的手心撓了下,問道:“馮太醫,本宮背上這傷可會留疤?”馮長淩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道:“長公主這傷勢頗重,留疤是必然的,不過微臣知道一個方子可以免於留疤,隻不過這藥性及其的烈,非常人能忍受。”
長公主是愛美之人,她猶為在乎自己的身體,聽到有不用留疤的辦法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便道:“本宮能忍,隻要能讓本宮不留下疤痕,什麼樣的痛本宮都能忍。”
馮長淩勸道:“其實就算留了疤也無妨,隻要堅持使用消痕的藥膏,最快一年半載這傷疤就能淡去,長公主又何苦受那個罪?”長公主等不了一年半載,她一錘定音道:“不用說了,本宮心意已決。”
馮長淩起身道:“那好,隻是這藥膏製作需要幾日的時間,微臣先給長公主開一張藥方先服用著,等配製好了藥膏,我在給長公主送來。”
“好。”
長公主應了一聲,客氣道:“有勞馮太醫了。”
馮長淩受寵若驚的樣子:“這是微臣分內之事,微臣先去開藥。”
長公主點了點頭,待馮長淩出去後她才讓白瀅瀅進來。
白瀅瀅進來後一副關切的問道:“姑姑,康樂聽說姑姑受傷心中擔憂的不行,姑姑你覺得怎樣?”長公主冷笑了一聲:“還不是拜你所賜?”她本以為失火是意外,可是聽說賀閑林被人救走後,她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對外她也隻能宣稱是意外,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白瀅瀅聽著這話,心頭一驚佯裝不懂的樣子:“姑姑,可是康樂做錯了什麼?”長公主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她皺了皺眉問:“你該不會以為那場火真是什麼意外吧?”白瀅瀅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她好似想起了什麼來,驚得捂住了嘴問:“莫非有人想害姑姑?如果真是這樣,姑姑可得像父皇稟明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