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塵眼睜睜看著,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行!”
‘砰——’
他話還沒落音,耿靖已經自作聰明的衝了過去。
下一秒,那屋子就爆發出了一陣刺眼的紅光。
“溪月!”
顏塵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衝上去,動作間,他差點握不住手裏的劍。
虞澤不傻。
聞聲,他喉嚨一哽忙跟著一並衝上去。
耿靖卻因為那道紅光裏的威壓,被振飛了出去。
房門破開,顏塵微微張著嘴,氣息紊亂。
才走到門口,他一眼就看到倒在床邊吐血的慈溪月。
眸子一顫,他心都揪成了一團。
一個常年將男女大防掛在嘴邊的男人,頭一次失控,將這些通通拋諸腦後。
他衝過去將慈溪月抱在懷裏,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慈溪月腦子渾渾噩噩的。
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
她費力睜開眼,就見顏塵一臉驚恐。
認識他三年,除魔的時候他差點被魔殺掉也不是這表情啊。
“你咳咳咳……咳咳咳……”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才開口就急不可耐的吐出了好大一口血來。
顏塵心上震顫,忙凝力朝她身體裏注入靈力。
“你別說話,別害怕,你體內的氣息全亂了,你試著恢複一下……”
“你還想害她!”
虞澤緊隨其後衝上來,執劍就要砍下顏塵的腦袋。
餘光瞥見顏塵指尖泄出來的那抹靈力,他猛然皺眉又不得不收手。
這時候打斷,慈溪月隻會遭受反噬之痛。
聽見虞澤的聲音,慈溪月眉頭皺的更深。
意識到她這會兒隻著了一件肚兜,她咬著牙忍疼盡可能的將自己往顏塵懷裏藏。
虞澤的眼眸卻愈發猩紅:“溪月……”
慈溪月一眼都不想看他,權衡之下,她索性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顏塵懷裏。
顏塵背脊猛然一僵,無人察覺處,他耳朵全紅了。
抿著唇幫慈溪月調整了氣息,直到確定她無大礙,他才泄了口氣放開慈溪月。
察覺到他要抽身,慈溪月皺著眉忙將摟進他的腰身不許他走:“別……咳咳咳,我就穿了件肚兜……”
她聲音壓的極低。
顏塵身子又是一僵。
虞澤咬著牙看著這一幕,手指握的咯吱作響。
一忍再忍,他忍無可忍。
幹脆脫了自己的外袍想將慈溪月裹住。
慈溪月卻抗拒異常。
無奈,他又隻得起身,在屋內掃視一圈後,撈過床上的被褥將她裹住。
“現在可以從他懷裏出來了?”
虞澤在盡可能隱忍。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顏塵是魔,溪月隻是被蠱惑。
可低頭對上慈溪月那雙含恨的眸子,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冷了身子。
慈溪月沒有抗拒那床被子,這次,她抗拒的是虞澤。
看著他伸過來打算將她抱起來的手,慈溪月冷冷勾唇轉頭裹著被子又重新鑽進了顏塵懷裏。
虞澤瞳孔顫了顫,喉嚨堵的厲害,那雙手幹幹的伸在半空,他隻覺心碎欲裂。
“溪月……”
“別叫我。”
慈溪月已經直白的將不喜歡袒露在了臉上。
虞澤受不了,他嗓子全啞了:“溪月你被騙了,他是魔!是你最厭惡的魔!你被他蠱惑了!我帶你走……”
他聲線發著顫,說著又朝慈溪月伸手,試圖拉她。
卻不想,她轉頭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
“是魔又如何?”
“顏塵和你們這些薄情寡義的人可不同,認識之初他就和我坦白了他的身份,我從始至終都知道他是魔,可他所行之事比你們光明磊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