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個月,揚州百姓發現,淩首富家的混世魔王許久沒出來招貓逗狗惹笑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淩首富每每出來巡視鋪子,談生意,身後便跟了一個俊秀至極的年輕人。
有傳言稱,那是淩塵煙夫婦實在受不了,為雪爺招的上門女婿,為此,全揚州煙花之地,不拘男女花魁,皆是好一陣傷懷,更有幾個感性的,大哭一場,言之隱退江湖再不見客。
聽見這傳言時,我一口茶水噴出來,感慨道:“這種八卦都傳得出來,充分說明揚州百姓小日子過得不錯。”
正給我捏肩的玉人十分好奇:“怎麼看出來的?”
我嗤笑道:“閑的沒事做唄!”
玉人讚同地點點頭。
突然管家急衝衝跑來:“大小姐,城東那鋪子出問題了,老爺讓您去看看。”
我起身扭扭酸痛的脖子,問道:“我爹呢?”
管家欲言又止半晌後,目光同情道:“老爺正給夫人畫像,說是沒空。”
我:“……”
自從我剛跟淩塵煙去了鋪子沒幾天,“迅速”學會看賬本,查賬,還提出了幾個關於經商管理的建設性意見後,淩塵煙看我目光都變了。
回來他便激動地拉著陳雅音激動道:“夫人,咱們家雪兒是個經商的天縱之才啊,我們淩家後繼有人了!”
帶了我幾月後,便宜爹大事小情都往我身上丟,十分沒心理負擔,於是他陪伴陳雅音的時間也因此多起來,兩人越發恩愛。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不會整個老三出來吧……”
畢竟這兩人年齡也才不到四十,倒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出門出的急,我來不及換衣服,到了城東的鋪子才知問題不大。
不過是一個京城來的客人,說是吃了我們鋪子裏的點心後腹瀉不止,一看便是想訛錢。
若是平常掌櫃也就自己處理了,不過這貨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京都有人,管家怕惹到什麼不能惹的人,便隻好通知我們過來。
我一出去,那男子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即麵色大變,口中不知呢喃著什麼。
我走近他,卻聽他不停念叨著:“神女娘娘,神女娘娘……”
我蹙眉,我這張臉與原來雖然極相似,但氣質打扮大不相同,畫眉畫唇我也與以往大相徑庭,斷不可能認錯。
而且若是京中認識我的人,不罵我一句妖女就不錯了,怎麼還會叫神女娘娘?
我喚道:“這位客人,您有什麼想要的訴求您說,需要帶您去醫館嗎?”
他像是被驚到一般,立時抬頭看我,結結巴巴道:“不……不用……對不起……”
說完這句,不等我說話,他立刻腳步慌張地跑了。
我心中升起一絲陰霾,對著掌櫃低聲道:“找人跟住他!”
不過半個時辰,掌櫃來告訴我,那人出城了。
我心中不安,莫名有種該出去避避風頭的想法。
當天晚上我便對淩塵煙夫妻道:“近日要變天了,我帶點衣物被褥和吃食去清源山看看阿星。”
夫妻二人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在外求學的兒子,頓時一臉慚色。
連忙誇讚我懂事,又讓我給他們兒子帶好之類的雲雲。
翌日一早,我便坐上準備好的馬車往清源山方向行去。
清源山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坐馬車也要三四日路程,是以淩星也隻兩三月才回一次家。
隻是剛出揚州城不過一日,便遇見了意外。
夜裏,我在住宿的客棧房間內,看著悄無聲息出現的兩個黑衣人感歎。
我作什麼死呢?家才是我最安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