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調整呼吸,過了好一會才肯睜眼,再次對上了木雲深的視線。

木雲深突然張嘴,對著方涵說了一句話。

方涵立刻渾身一震,懷疑自己幻聽。

在他確認再三後,終於聽清了木雲深的話,木雲深問他,“你是想……跟我做,那什麼行房嗎?”

方涵的手緊緊抓著心口處,裏衣被抓得皺起,他的耳朵和脖子都漫上血一般的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事實證明他就是聽到了。

木雲深看著方涵呼吸加重,感覺到了他的緊張,自己好歹是經曆過現代信息爆炸的人,看方涵這樣子就知道他一無所知,於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挑起調情的重任。

被子被撐起一角,木雲深撐著手臂支起上半身。

她沒認為自己緊張,卻也不自覺吞咽了兩次口水,後背出了一層層潮濕的汗,她緩緩地湊近,視線卻未偏移,一直盯著方涵的眼睛。

方涵的眼睛逐漸睜大,眼看著木雲深越靠越近,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麵上也是噴灑了溫熱的呼吸。

兩個人近得馬上就要貼上,木雲深頓了頓之後,輕咳了一聲,抬手摸到自己中衣的係帶,直接解開。

衣襟慢慢散開,方涵卻突然伸手按住木雲深滑落肩膀的領口。

他將人直接按回床上,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將她的衣帶係好。

而後自己也立刻躺回原位,全程都忘了呼吸,將自己憋得過胸口劇痛,眼前陣陣發黑。

木雲深跌倒在床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方涵,可方涵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麵對床裏,隻把後背留給她,而且手還緊緊抓著被子。

木雲深眨了眨眼睛,獻身不成反被按倒。

她有種自己冒犯了神仙的罪惡感,方涵的反應讓她有些無奈,好像她是什麼豺狼虎豹山野土匪要強迫方涵一般。

不過等木雲深挪動了幾下身體躺回原位,身體切實落到床上時,她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之後還有一點想笑。

果然是她會錯意了啊……

但是她今晚上這麼主動,會不會財神爺覺得她很好色呀?

她發誓,她真的不好色!

方涵對著牆根本無法思考,腦中一片空白,對於木雲深的主動,毫無疑問,他是激動的。

可他在木雲深的眼中看不見半點纏綿愛意,她像是獻祭一樣解開衣物,仿佛隻是為了滿足他沒能遮掩住的心思和欲望。

這樣的親熱方涵無法接受。

這樣是不對的。

這跟方涵想象的完全不同。

而且他們白天才剛剛親吻過額頭,晚上就要行房,這也太快了……

至少,至少也要一步一步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感受不到木雲深對他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