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深因為這五十萬兩,高興到恨不得給方涵塑一個金身,還給那定真小和尚蓋什麼寺廟,她要把方涵供起來一天三炷香,早中晚都去拜一拜。

手裏有銀子的感覺太妙了,抑鬱心情瞬間就煙消雲散。

隻要有了錢什麼事情辦不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木雲深現在就想擼起袖子去推磨!

方涵見木雲深如此喜悅,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木雲深。

他其實不太會哄人,這兩天一直看著木雲深鬱鬱不解,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讓她開心。

而且皇帝那邊的事情,方涵心有餘力不足,他想幫木雲深可也幫不上什麼忙。

見木雲深這麼喜歡銀錢,他反倒有一些慶幸,慶幸他有錢,而且錢很多,如果能用手裏的錢哄木雲深開心,那對他來說是最輕鬆的事情。

剛好上次在惠安大長公主壽宴時,方涵和方宇正見麵的時候,跟他哭了一次窮,把省下來的錢全部都給了木雲深。

即便沒有木雲深,方涵也不想給方宇正,他的心即便是不在木雲深這裏,也絕不在華旭皇室。

財氣養人,木雲深一連兩天都情緒高漲麵色紅潤,開始著手籌備中秋夜宴的一些事情。

還真的去讓命人打了一幅頭麵,專門選了紅寶石的料子,高端奢華才是端容公主的代名詞,方涵說的對,隻有她豔壓群芳讓皇帝看著她過得好,皇帝才會安心。

這日木雲深一如往常送方涵到門口,方涵又去商鋪賺錢了,木雲深目送著他的背影,甚至覺得他走著走著路就會掉下銀子。

方涵的馬車走遠後,初晴立刻過來,對著木雲深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麼?”木雲深一臉迷茫不明所以,“陳瓦?做什麼啊?”

木雲深一時沒想起來她之前交代陳瓦幹什麼了。

也不怪木雲深,那從天而降的五十萬兩,砸到她腦子現在還時不時翻起金錢的波浪,哪能想其他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適合在外麵說,初晴攙扶著木雲深回到了寢殿。

“公主,”初晴將寢殿門帶好,這才開口:“剛才陳瓦讓人來報,鳳凰樓那位擅長口技的老丈,陳瓦已經將人帶到了城郊的別院安置下了。”

木雲深這才想起來那天她去哄方涵的時候,發現鳳凰樓裏麵有個人才,讓陳瓦派人去接觸接觸,這兩天完全忘了這一茬,見門口有人影,木雲深也猜到了是陳瓦,便立刻讓人進來。

陳瓦滿麵紅光,辦成了事就有賞銀,這段時間已經成了公主府內不成文的規定。

這世上又有誰不愛銀子呢?

他行禮後立刻彙報情況:“稟公主,那位會口技的老者名叫李頌江,現已經安排妥當。”

“背景也都調查清楚了。”陳瓦說,“屬下救下了他的家人,他說願意跟著公主,為公主驅使!”

木雲深手指在桌子上麵點了點,對陳瓦說:“細細道來……”

原來那一晚老者臉上的怔愣,不是因為木離讓他模仿花樓花魁的聲音,而是那晚娘曾經他的親侄女。

晚娘是他弟弟的女兒,他弟弟李頌海一家純良熱心,經營一家包子鋪,兩口子隻圖薄利多銷,能供養兩個孩子讀書識字便心滿意足。

還會幫助流浪的人,施舍一些吃食,可總有人嫉妒羨慕,甚至生出了恨。

有人鬧事說吃壞了肚子,現已經臥床不起,硬是要李頌海賠償,而且張口就是一百兩,不給就砸桌子砸碗碟,這顯然是同行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