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得太久,也是的他的花花公子麵具很難脫下來。

他唯一愧疚的,就是將本就與他有聯姻的朱竹清獨自拋下在那個會吃人的地方,不過好在,朱竹清也來了。

這一次輸掉比賽,他本不是太在意的。

但在靜坐修煉之際,又想起了那些被追殺的無奈與痛苦,被打敗的情緒被不斷放大,侵蝕著他。

他想,他是否會一直輸下去。贏不了比賽,也贏不了戴維斯。

糾結的情緒使得他修煉的魂力波動有些不穩。他眉頭緊鎖,原本結成手印的手此時緊握著,衣服遮掩之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呼呼.呼.”他呼吸有些急促,整個人看起來快要炸了。

因為戴沐白回去之後便開始閉關修煉,順便恢複傷勢,其他人便也沒有打擾他。

朱竹清在外麵和寧榮榮他們聊天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或許是因為武魂的關係,她對戴沐白帳篷裏的魂力氣息格外敏感。作為隊友,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朱竹清和寧榮榮打了個招呼,便向著戴沐白所在的營房走了過去。

一腳踏入,一股蕩開的魂力衝擊地朱竹清身形不穩。

她運轉魂力穩住身形,看到戴沐白不對勁的狀態,她也不管是否打擾他修煉了,迅速到他身前,想要將戴沐白喊醒。

看戴沐白的痛苦模樣,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一副陷入夢魘中的模樣。

“戴沐白,戴沐白!”朱竹清搖了搖他的肩膀,人沒醒,又搖了搖,還是沒醒。

就在她有些束手無策之際,突然想起來淺姐曾經說過的話。

“喊不醒?給他兩個大比兜我就不信他不醒。”

但事實上,虞清淺說這句話,是對裝睡不起床、想偷懶的人說的,可不包括在修煉的。

但朱竹清下意識忽略了這個點,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便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朱竹清的手纖細修長,指腹飽滿圓潤,透著淡淡的粉色。

但就是這樣一雙玉手,正在琢磨著應該如何扇人比兜,才能更加地有效。

朱竹清抬手比劃了片刻,左右兩隻手同時伸出,啪啪兩聲扇在了戴沐白臉上。

夢魘中,戴沐白沉入海裏,馬上就要淹死了,海中卻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手,將他拎著扔了出去。

扔出去之前還不忘給他兩下,讓他感到一陣刺疼。他還隱約聽到一聲抱怨:“別死我海裏,晦氣!”

因為朱竹清扇人的動靜有些大,清脆的響聲將營帳外史萊克七怪的其他人也給吸引了過來。

他們一進門,進看見朱竹清神色清冷地站在一旁,揉著有些發紅的手掌。

而盤腿坐著的戴沐白,兩邊臉上都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手指根根分明,一看就是剛打的還熱乎著。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紛紛湊上前盯著戴沐白。

他們想問朱竹清怎麼了,但看她的臉色都識趣地沒有開口,還是等戴沐白醒了再說吧,他們想。

戴沐白感受到臉頰火辣辣得疼,一睜眼,就對上好幾個大臉盤子,並且他們的眼裏還閃過看好戲的精光。

誰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