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越是催促,虞清淺就越是下不去手。雖然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是從那雙眼睛中便可以感受到無盡的冷漠。

虞清淺將拿著麻袋的左手默默移到背後,躊躇了一陣,到底是套麻袋呢還是掀麵具呢?

【宿主快!】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右手伸出,摸上鎏金麵具的邊緣便往外揭。

“.”

沒揭開。

再試了一次,依舊紋絲不動地焊在他的臉上。

她尷尬地將手拿開,對上那人淬了毒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係統!你給我滾出來!你不是讓我揭麵具嗎?現在麵具沒動,你說咋辦!”虞清淺瘋狂轟炸係統,麵上尷尬地笑出聲。

“哈”她向後退了一步,“不,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那人盯了她好一會兒,也不說話,仿佛想要透過的她的眼睛看出什麼一般。

係統也沒想到那麵具揭不開,在係統空間著急地晃了兩圈道:【宿主咱先不弄了,今天估計是沒有機會了,撤吧。】

虞清淺氣笑了,索性臉麵前之人的冰冷打量的目光也忽略掉,左手的黑麻袋也不藏了。

這不知道哪來的小偷倒是脾氣好,她都上手揭麵具了居然還不對她動手,似乎並不將她的行為放在眼裏。

虞清淺眼睛一眯,唇角微勾,閃身將黑麻袋套在那人身上,然後拔腿就跑。

反正麻袋他也套了,四舍五入等同於打了一頓了,四舍五入她今天晚上也沒有白跑一趟。

那人對於虞清淺的舉動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一般。

半晌,寂靜空曠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輕笑聲,斷斷續續的,莫名讓人背脊一寒。

虞清淺已經跑遠了,整條長街上隻剩下一個他一人。他手指微動,身上的黑麻袋便燃起一片綠色的火光,隨後消失殆盡。

他緩緩轉過身,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從披風中伸出來,放在麵具的邊沿處。

月光照在他身上,那雙手輕撫著麵具,透著一股子優雅高貴。

他緩緩將那張麵具摘下,麵容也徹底露了出來。

麵容清冷俊逸,眼角處那顆紅色的淚痣尤為明顯。

他望著虞清淺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自覺呢喃道:“真是有趣,竟然有著和氣運之子一樣的氣運。”

隨後他又緩緩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眼睛的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

“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

“不是。”

“狡辯。不過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明明隻是一個人的自說自話,卻讓人以為是在對話。

而巡邏的衛兵再一次到了這條街。

“什麼人!?”當他們跑到那兒的時候,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隻留幾片落葉,在月光的浸潤下悄然歸塵歸土。

虞清淺偷偷溜回住處,將身上的悍匪套裝換下來放回魂導器,然後將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

臉在被子裏蒙了許久,她才懶洋洋地轉過頭。

“係統,失敗了,你說接下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