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或許是因為空氣太過於安靜,即便是輕微的腳步聲,也顯得格外明顯。
大概走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虞清淺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璀璨耀眼的星河懸於天際,仿佛遙不可及,卻又像是下一秒就要觸及一般。斑駁璀璨,明明滅滅的星星,遠看渺小;群星彙聚,紫曜石一般高貴冷然的光芒彌散天際,深邃,位置。
這是禁製球裏麵的一方星河,又或者說,獨成一界的空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類似於祭祀之路的起始位置;二十四根圓形回環柱佇立在兩側,每個十米一根,龐大的、規整的,以及一眼就能看出非人力所及的。
擎天柱。
這是虞清淺的第一想法,但隨之又覺得可笑。禁製球裏麵的空間,哪來的天呢?更何況這些“擎天柱”有好些都攔腰折斷,殘破的、歲月腐蝕的痕跡,無一不昭示著其曆經的歲月。
她有些出神,以至於連月關何時走到自己旁邊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了?小淺淺~”風騷味兒十足,即便被關著了,也還是那個菊花關。
虞清淺扯出一抹假笑:“菊長老,你每次都能精準認出我,請問是為什麼呢?”
她雖然看似對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沒有說透的,但她比誰都要清楚。她隻是,裝罷了。
好吧她就是裝的。
月關眉頭微挑,有些意外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畢竟每次看你都是一副傻不拉幾的模樣。”
虞清淺死亡微笑:“你傻不拉幾,你全家都傻不拉幾。”
“哈哈哈哈~”月關心情很好地翹起蘭花指掩麵輕笑,動作優雅,像是練過的。“其實我之前以為你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會告訴你。”
“他?”
虞清淺疑惑,他,誰?
“誒!誒誒誒!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月關一副誇張說錯話的表情,“那我豈不是說多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說的到底是誰?”
“就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啊!”
“我爸?我媽?”她黑人問號臉。
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多了去了,菊花關不會是在瞎叨叨唬她吧?
“不對,應該說是和你的血脈有關聯的人。”
“.”虞清淺無語了。
強忍著沒有黑臉,內心的小人已經拿著長針不知道紮了多少遍小人了。
係統在空間裏默默發抖,還不忘小聲問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知道誰惹她生氣了嗎?”
雪帝一臉關我屁事的模樣盤膝而坐:不知道。
非常雪帝的回答,係統委屈地掉頭離開,走時還不忘踹兩腳睡得正香的佩琪。
他們所有人,不對,是生物,他們所有生物中,最舒服的,就要屬那隻整天吃了就睡的豬了。
“算了,本來也隻是我的武魂有所感應罷了,既然不清楚是什麼,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就當在這兒度個假,過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我先走了!”
虞清淺揮揮手,還不忘給月關指回去的路,“沿著這個方向走一炷香時間就能和他們彙合了。過會兒這些濃霧又會重新聚集,菊長老還是趕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