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等下到了紀氏,咱態度要稍微軟一點。”

紀氏大樓外,王子鬆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的父親。

這個合同對於王氏來說分量不小,如果紀氏不續簽這份合同的話那麼他們今年的產能就會堆積,眼下根本沒有哪家企業能向紀氏一樣能吃下這麼大的份額。

所以今天的談判必須全程順利。

要不是王老爺子堅持,他根本不想帶著他這個父親過來,哪怕這件事情的起因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外麵搞出來的糊塗賬。

一想到這王子鬆年輕的麵孔上顯露出幾分陰鷙。

這一路上他這位名義上的父親手機響個不停,不出意外的話都是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們打來的。

剛開始兩個王雲明還耐著性子哄了幾句,但打的次數多了,也懶得多理。

絲毫不顧他這個親兒子還在一旁坐著。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被親兒子這麼囑咐,王雲明頓時拉下臉來,語氣也帶著滿滿的氣憤“之前是你們不讓我摻和公司裏的事情,現在又讓我過來賠笑臉談合作?”

他這位父親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王子鬆冷笑一聲。

公事公辦的回答道:“沒辦法,紀氏那邊要的就是一個態度,我們現在有求於人,自然就要放低姿態。”

“至於為什麼要求您也一起.”

王子鬆扣上手中的簽字筆蓋,合上文件夾,冷冷的說道:“關於這一點,我們能打聽來的消息是,您對紀總罩著的人有不尊重的舉動。”

此話一出,王雲明臉上不耐的表情一頓,原本理直氣壯的語氣也有幾分躊躇:“我能得罪什麼人?”

可惜現在王子鬆壓根不想搭理他,前排的司機停下車開口“紀氏到了。”

“好。”

王子鬆理了理身上的西裝,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王雲明見狀也急忙跟上。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麼?”

貌美的前台小姐姐起身迎接,臉上露出標準的笑容。

“和你們楊特助約了今天上午的會談。”

王子鬆遞給她一張名片表明自己的身份。

前台小姐姐接過名片後在電腦係統上查詢一番後,便雙手遞回:“王先生您這邊請,電梯直接按到33樓就可以了,楊特助在電梯後等您。”

“好的,謝謝。”

王子鬆在轉身離開時發現身後的王雲明眼神一直流連在前台豐滿的胸部,頓時眼中閃過一抹難堪。

有這樣的父親真是不知道是幸運還不幸。

電梯一層一層的攀升,王子鬆透過電梯的觀景窗看向外麵的街景,行人們逐漸變小,建築變矮。

樓層節節攀升,帶來的壓迫感也逐漸加重。

叮~

33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露出一張清秀的笑臉。

“楊特助,幸會幸會。”

“小王總上午好,王先生,久聞大名。”

冰冷的鏡麵折射出光芒,將眼底的暗芒遮掩。

——

這天宋書舒難得興起,從書房角落裏翻出塵封已久的古琴。

琴放置的久了需要重新調音,將琴安放在桌上去拿定調器。

紀歲時在一旁觀察許久,發現這個樂器是他不曾見過的,頓時有些好奇。

琴尾墜著的流蘇晃晃悠悠,看得他莫名的心癢。

“大猛,鬆手哦,不要碰那裏。”

宋書舒從門外進來時見到如此驚心的一幕,瞬間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紀歲時伸出一隻爪子在流蘇邊碰來碰去,像是玩玩具一般。

那琴她已許久不搭理,流蘇有些打結,甚至紀歲時的爪子還沒有修剪徹底,宋書舒生怕她的聲音一高,驚嚇到他,讓他將琴扯下。

紀歲時聽到她聲音的瞬間便回過神來,頓時有些懊惱。

自己方才是怎麼被迷了心竅一般伸手去夠那流蘇呢?!

看來真是做貓久了,連習性都沾染上幾分。

宋書舒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塊專門用來擦琴的布料,仔仔細細的擦著琴。

“這個呢叫古琴,是一種比較古老的樂器了。”宋書舒纖長有力的指尖在琴弦上一抹,琴聲錚然而出。

“可惜現在彈它的人比較少了。”就連她也是在當年那件事情發生時候鮮少碰過了。

麵上露出懷念的神情,宋書舒向對著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輕聲訴說著自己的近況。

古人常說,琴是有靈的,越是珍貴的琴就越有靈性。

“對不起啊,冷落了你這麼久。”

“我呢,從學校裏搬出來後就租了這個小房子,後來恰好房東有賣房的打算,我就把這個小房子給買下來了。”

“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家了,到時候給你和你的兄弟姐妹們定做一個大的展示櫃,你們就可以曬曬太陽通通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