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這次意外的嘴嚴,半點沒給她透漏消息,哪怕她作勢要去跟幹媽告狀都沒能套出點話出來。

“到底什麼事啊,能讓你怕成這樣子。”

林白低頭切菜,聽見她的嘀嘀咕咕後也沒回答,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管如何,這件事都決不能讓宋小舒知曉。

林白難以形容他那一瞬間的憤怒,事實上,他脾氣是一貫的好,但耐不住總有人來挑戰他的底線。

宋家的那些人,從老的到小的,真的時時刻刻都在刷新他的認知,竟然帶著相親的男的直接上了宋書舒的家門,要不是被助理小朱發現了,真不知道今天晚上宋書舒回去之後會經曆些什麼。

時間來到今天上午,小朱自告奮勇的來給宋書舒家置辦生活物品,宋書舒無奈,給了她一個密碼鎖上的動態密碼。

屋裏的紀歲時這段時間也對她這個小助理多有熟悉,摸準了她上門的時間後就特意在家裏等她。

宋書舒有些強迫症,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前幾次小助理打掃完之後,她每晚回來還要自己再收拾一遍,最後都累的在沙發上睡過去。

每到這個時候紀歲時就會“無奈”得偷一個香吻,化成人形,把她抱回臥室,再接手她未完成的整理大業。

鑒於宋書舒每天都累的沒有精力關注其他,於是他的小動作進行的十分的成功。

“就是這裏了,”

宋書舒當初預算有限,沒預算換隔音的門,把錢都花在了書房的裝修上,後來習慣了便也沒換,好在這層的住戶無論是之前搬走的那戶人家還是紀歲時,都是安靜的性子,倒也清淨的很。

因此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在屋裏聽得明明白白。

紀歲時一早便從資料裏了解了宋書舒那個所謂的後媽是個什麼德行,但宋書舒看起來像是早有安排的模樣,他便也不好出手,隻安排人把她看好了。

外麵嘰嘰喳喳的熱鬧著,門鈴被按得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反複重複的鈴聲連成一片,宛若催命符一般。

拜這副身子帶來的五感的增益,門外人敲門和熙熙攘攘的說話聲比雷暴天還要震耳欲聾。

手下的人恰好在這時給他發來消息,紀歲時再次抬眼時,溜圓的貓眼中的怒火已經快要滿溢而出了。

可真是好樣的。

紀歲時目光冰冷的盯著那扇門,好似透過門淩遲著門後的人。

“哈哈,看來小舒不在家”梁春雪按了半天門鈴無人應答,隻得咬牙認栽,心裏不由得泛起嘀咕。

她這個繼女一向是宅的很,甚至為了堵到她,自己更是挑了個中午的時間過來,就怕她還沒起床,結果竟然不在家?

應浩在她身後拎著東西,也顧不上會不會被梁春雪看到了,麵上是難掩的難堪和氣憤。心裏不住的埋怨著。

要不是他媽一直在他跟前念叨著,他才不會又來宋家找晦氣。這個所謂的宋夫人看起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要不是他家裏家道中落,哪裏輪得到她在這裏明著算計。應浩恨恨的想著,對於他來說,自認為除了家境哪裏都不比那些圈子裏的浪蕩少爺們差,他應浩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卻最終要淪落到要討女人歡心才能重振家業的地步,真真是諷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