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麵前撒謊是需要高超的演技的,但顯而易見,林白並不具備這一條件。
被“嚴刑拷打”好一陣子後,林白開始明目張膽的耍賴,
“你還問,你說說雖然是放假休息了,但是你就真的要在家宅到下次開拍?你的新歌不籌備了?你的粉絲不管啦?”
宋書舒:“.”
好家夥,她就問了兩句,就要在這裏經受這種道德綁架?
不得不說,林白是懂說話的,一套組合拳下來,宋書舒的態度軟化不少,但還是有不少疑慮。
“不對勁,你知道麼?你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把手背到身後扣手。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快點如實招來。”
宋書舒背著手,繞著林白轉了一圈後得出結論,隨後施施然的落座在他的對麵,試圖在氣勢上“碾壓”對方。
被揭穿後,林白有些氣惱的把手放到桌子上,恨恨的戳著她餐桌上擺著的不倒翁貓貓擺件。
眼神也不看向她,自顧自的走戲,“酒店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大猛的東西我拿過去了一些,保證讓他熟悉那邊的氣味,而且還放了一個超大的貓爬架。你去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等下送你過去。”
語速之快,生生的讓她反應了幾秒鍾。
“等下,你什麼時候偷渡的它的玩具?”雖然宋大猛不怎麼喜歡玩玩具,但操著老母親的心的宋書舒還是本著別人家小貓貓有的自家小貓也要有的心態陸陸續續的買了不少玩具回來。大猛雖然熱情度不高,但還是很給麵子的每個玩具都盤了盤。
宋書舒在客廳轉了一圈,果不其然發現大猛的玩具箱裏空了大半。
“大猛,你就看著他拿?”她看向在沙發靠背上走獨木橋的黑貓,一臉的驚訝,這個小東西不是最會護食了麼?怎麼這次這麼名目張膽的強盜行為還能沒被打呢?
黑貓不會說話,黑貓默默的裝傻,尾尖的一抹白在空中晃晃悠悠,看起來一派閑適。他不晃尾巴還好,宋書舒視線定在那條靈活的尾巴上,腦子裏原本已經有些模糊的畫麵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放大版的尾巴纏上她的手臂,像是箍在她的心髒上,黑色與白色交織著
宋書舒閉了閉眼,把回憶搖散,她是正經人來著,怎麼能一天天的沉迷於這麼不健康的畫麵,不可以不可以。
她瞅了瞅宋大猛那日漸健壯的臂膀,又瞅了瞅在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的林白。
不信邪的拎起林白的手,把袖子擼上去,襯衫下的小麥色肌膚光滑無瑕,連半點紅痕都沒有。
林白被她這個動作搞得有些莫名,像是被小混混占了便宜的良家女一般吵吵嚷嚷。
“哎哎哎?幹嘛呢這是?一言不合就脫我衣服啊?”
宋書舒給他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實在是很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玩意竟然算是她的老板兼經紀人。
“不應該啊.”宋書舒喃喃出聲,她看向宋大猛:“你沒撓他?”
林白:.
紀歲時:
“行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林白看不下去她這仿佛在問屁話一般的行為,直接蓋棺定論。
“我看人家大猛都比你有事業心。”
林白指指牆角那個快被紀歲時撓禿了的貓抓板,臉上勾起的笑在宋書舒看來越看越欠揍。
“我不去,今天你要是給不了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借口,別想讓我出門。”
宋書舒也來了脾氣,抱著紀歲時坐在沙發上擼毛。
客廳內的氣氛漸漸焦灼了起來,林白現在頭疼的很,他肯定不能明著說出理由,要不然今天晚上他估計就得先打119再拎著水桶去宋家救火,但宋書舒這個人有時候還真不好糊弄。
“聽哥一聲勸,咱能先別問為啥了不,哥肯定不會害你啊你說是吧?”
宋書舒回以冷冷一笑,環著手臂開始細數林白那些年帶著她造過的孽:“六年級的時候,你為了多玩一會兒遊戲,把我忘在教室裏等到天黑才來接我;初一的時候,有女孩子向你表白,你求我幫你遮掩,後麵被幹媽翻出來情書,還是我去勸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