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周邊的監控都沒有問題嗎?”
紀澤宇的語氣冷得如同他手中杯子裏的冰塊,徐洋隻覺得他就像是那杯壁上的搖搖欲墜的水珠一般,身處懸境。
他斟酌著,腦子裏思考著該用什麼語氣和這個明顯處於暴怒中的領導說出事實。
“安保公司已經來排查過了,監控和紅外線都沒有被觸及的跡象,不排除那位自己走出去的可能。”
畢竟當初為了給他一個震懾,讓他老老實實待在裏麵,紀澤宇曾經吩咐他帶著那人在幾個明顯有危險的地方轉了轉。
紀澤宇意味不明的冷哼兩聲,內心也清楚徐洋什麼都不知道,也問不出來,幹脆揮揮手讓他離開。
得了指示的徐洋還是有點懵,於是試探著開口:“那需不需要報警呢?”
“嗯?”
紀澤宇的眼神充滿警告,整個人都氣質在徐洋看來宛若來索命的厲鬼一般。
下意識吞咽口水,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眉間低垂下來的發絲遮擋住了他的神情,起碼在紀澤宇看來是一派恭敬。
“您瞧我,真是嘴上沒個譜,萬一現在那位先生就回來了呢。”
徐洋臉上掛著諂媚的笑,躬身送走了紀澤宇。
直到身前那扇門關上許久之後才重新直起身子來,他跟著這父子倆這麼久了當然沒有那麼天真,雖然具體不知道這倆人在私底下做什麼勾當,但是能肯定的是絕對見不得光就是了。
像這次,真要把警察叫來,沒準還要盼他個非法拘禁呢,紀家的水真是越來越深了,他自認為還算是個尊紀守法的好公民,眼見這水越來越渾,他還是早點找出路從這裏脫身吧。
在紀澤宇出門後不久,徐洋也甩著手走了。
灰狐的身份終究在人類這邊過不了明路,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應該非人力之能及,就算是報警也無濟於事。
徐洋自是不知道灰狐的真實身份,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把他當作成一位神秘的在逃通緝人員來看待。
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許,他已經在默默計算自己的財產了,爭取在上司倒台前把自己手裏的財產都轉移出去。
沉浸在計算家產中的徐洋並沒有留意到往日一向熱鬧非常的小巷子今日出奇的安靜,當見到楊萊的身影時更是一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模樣。
夜色深深,天氣預報中說的連綿秋雨正在悄無聲息的醞釀,成片的烏雲遮掩住一弦彎月,霧沉沉的瘮人。
“楊楊楊”
巷子口邊上有根飽經滄桑的電線杆,上麵貼滿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小廣告。楊萊像是不在意一般斜斜的靠在上麵,手上一上一下的拋著兩個在暗淡燈光下閃著暗色光芒的金屬塊。
徐洋一見他手裏的東西雙腿就軟了大半,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那是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整整兩大塊金子,為了掩人耳目還在外麵鍍上一層合金,偽裝成普通的裝飾金屬。
楊萊能把這兩個東西拿到手那說明.
一時間冷汗沁透後背,徐洋心中苦澀的很,這怎麼還牽扯上那一位了,真真是造孽啊。
這下可是連哭都哭不大出來了,隻能乖乖的順著楊萊的動作走到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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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開播那日,林白家。
“快過來接著。”
林白一隻手從滿手的大包小包中艱難的伸出,看得宋書舒一愣一愣的。
“你這是買了多少啊?”
很難想象,宋書舒甚至都懷疑這人是不是打劫了路邊燒烤店。
林白好不容易才把手裏提的東西都卸下來,聞言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來和大明星一起慶祝麼,您還嫌棄上了。”
宋書舒一聽就知道這人有小脾氣了,但還是想犯賤的紮上一刀:“那可不敢意見,不過我就是想知道您買這麼多東西,老板就沒友情讚助你一個保溫箱?”
林白一愣,從那段忙忙亂亂的記憶力扒拉出來很是模糊的一段對話。
“小兄弟,你買這麼多可是不好拿啊。”
“沒事沒事,那個板筋給我烤得勁道一點啊。”
“沒問題,您就瞧好吧,我這手藝不說第一第二,那也算得上是這條街聞名的。”
“不過你真的不需要外賣箱麼,算哥免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