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酸楚愈來愈濃,甚至讓人鼻子有些發酸。
她不想再看到這樣刺眼的畫麵,輕吸了吸鼻子,酸楚的離去了。
進屋之前,時川側目望向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子裏,晦暗難明。
“時川!”簡依嗔怪地說,“這種惡毒又薄情的女人,還看她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寧芷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獨自進了屋。
一旁的簡依,憤恨的攥緊拳頭。
回到家中的寧芷蜷縮在沙發上,緊緊的抱著自己,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刮了進來,簾子在半空中飄蕩。
從婚禮現場回家之後,她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在沙發上呆了許久,甚至連晚餐都忘記了吃,腦海裏一直回響著男人冰冷的聲音。
“……我隻能拚命的工作,學習,讓自己忙碌起來,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忘記對你的恨意!”
過去的五年來,她曾無數次設想再次和他見麵的景象。雖然都不怎麼美好,可卻遠沒有今天這樣的殘酷。
“顧時川,你真的這麼恨我嗎,這樣的恨,應該算是恨入骨髓了吧?”
她慘淡的笑了笑,將自己的身體抱緊了些,心頭酸楚更甚。
外麵的風驟然大了些,還夾雜著急促的雨滴,窗簾開始獵獵作響。
從沉重的思緒回神,她過去關上了窗子,雨點“啪嗒啪嗒”的擊打玻璃,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
手機聲響起,是“羅曼蒂克”公司打來的,這正是顧時川創立的公司。
猶豫片刻,她按下接接聽。
“寧女士,你好,今天順利的完成了本司的委托,煩請明天來本司領取酬勞。”
“要我親自過去嗎?”寧芷猶豫了一下,“可以支付寶或者微信付給我嗎?”
“抱歉,根據規定,酬勞隻能親自來本司領取,麻煩你了。”
掛掉了電話,寧芷腦袋有些懵。
她清楚記得被他兩次重申的話,他說再也不要見到她……可明天去他的公司,萬一碰見了,又如何是好?
這一夜,她幾乎徹夜未眠。
次日,經過了一晚的猶豫和掙紮,她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在簡單的化妝遮掩了一夜未眠留下的憔悴痕跡後,動身出發了。
“羅曼蒂克”公司。
黑色的邁巴赫在門前停了下來,顧時川動作利落的下了車,在員工的“早安”聲中來到了電梯口。
忽然,他的腳步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而來到前台。
“我問你,有沒有給那個叫寧芷的女人支付酬勞?”
前台妹子查了一下,恭聲說,“老板,還沒有。”
“哦。”頓了頓,他又吩咐,“如果她過來的話,讓她去辦公室,親自找我領取。”
前台點了點頭,望著老板離去的背影,小聲的竊竊私語。
“你說,那個叫寧芷的,和老板究竟是什麼關係?”
“就是說啊,酬勞一向都是去財務領的,老板什麼時候做這些瑣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