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萬殊手忙腳亂的調試著從未在他所知領域的爐子,元詩撐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好不容易打開爐子的崇萬殊回頭笑著說,“大概是我足夠優秀也足夠愛你,等下就能喝了,我上樓給你拿一件衣服,乖乖的在這裏等著我。”

“我自己去。”元詩跳下吧台椅,走上樓。

崇萬殊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回身皺起眉頭苦惱的看著砂鍋裏中發出咕嘟咕嘟聲響的湯,直到湯水從砂鍋周圍溢出,小聲驚呼了一下急忙關掉爐火。

元詩上樓後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便轉換成了不屑,打開了那扇裝滿婚紗的房間,嘲弄著手指一件一件劃過,停在了一件婚紗前,掏出了藏在胸墊中的藥捏在手心。

餐桌上放著隻剩下半鍋的湯,崇萬殊正在用涼水衝刷著手指。

“沒事吧。”

“沒事。”崇萬殊一回頭看著樓梯上的元詩,驚愕在原地。“你怎麼穿著這件婚紗?”

“好看嗎?”元詩緩緩走下樓梯,婚紗的擺尾在台階上似是鋪開一張潔白的羽翼。“這件是我嫁給你時候穿的吧。”

“元詩···”如果單單是一件婚紗不足以崇萬殊驚訝至此,可她現在穿的卻是五年前他們結婚時候的那一件,他明明把這件放在了櫃子的最底層。“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我換衣服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件,你說我穿婚紗的樣子最美,我現在美嗎?”

“···美。”崇萬殊低下頭掩飾住眼裏的慌亂。

元詩走到崇萬殊身邊和他側肩而過,深深的嗅了一下鍋裏的湯,發出滿足的歎息,“好香。萬殊陪我吃一點。”

“好。”

“你總是在說‘好’。”

“寶貝你···”

“怎麼了,先來喝湯吧,我好餓。”元詩嬌嗔著說道,不動聲色將藥片全部放到了砂鍋中,用湯匙旋轉到溶解後低頭盛滿一碗遞給崇萬殊,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喝在嘴裏,“今天的湯有點怪。”

“大概是我熱的時候糊了,我現在再讓廚師做一碗。”崇萬殊剛打算放下碗,被元詩阻止。

“不用了,還挺好喝的,我都喝完了你怎麼不喝。”

崇萬殊仰頭將碗中的湯一口飲盡,低頭苦笑著,“確實有點怪。”

元詩從後麵抱住崇萬殊,臉貼著他的後背說,“萬殊,我想通了,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發生了什麼,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崇萬殊扭過身直視著元詩的雙眸。

“隻是有點累,我們都累,我想了很久為什麼我不能放下一切就這麼得過且過。”

這句話是崇萬殊一直想聽到的,可是真聽到後心裏卻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剛想說什麼被元詩的唇阻止了接下來的話。

元詩勾著崇萬殊的脖頸,腳尖輕點,舌尖慢慢探入了崇萬殊的口中,雙手解開襯衣的紐扣,一寸一寸摸索著他的肌膚,手掌感受著堅實的肌肉輪廓。

“我想要你。”元詩在他耳邊魅惑的說道。

“不···”

元詩根本不想聽他的拒絕,搭理將她退到了櫃子上,而自己的身體無限貼緊崇萬殊的身體,崇萬殊的呼吸越來越淩亂,元詩喘息著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也想的是吧,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