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他會來問,看來那太醫已經將事情告訴了皇睿哲。納蘭蓉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對皇睿哲說:“我說是秦陌香給的你信嗎?”
其實納蘭蓉並沒有太多的把握皇睿哲會信她。以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皇睿哲有多喜歡秦陌香她也不是不知道,隻是這秦陌香將心思都動到她的孩子身上了,納蘭蓉自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隻是能不能成,全看天意了。
果真,聽到納蘭蓉說出那香的來源之後,皇睿哲愣住了,臉上盡是詫異之色,他顯然是不相信秦陌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看到皇睿哲的表情,納蘭蓉並不驚訝,但是心卻依舊很痛。
不過接下來皇睿哲的話,又給了納蘭蓉一絲希望,隻見皇睿哲對著門口守著的秋荷說道:“去將秦夫人請過來,我要她與王妃當麵對質。”
雖然皇睿哲是打心底裏不相信秦陌香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但是他同樣也相信納蘭蓉不會胡亂說話,唯今之計,便隻能找來兩人當麵對質了。
秦陌香聽到說皇睿哲找自己,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但一看前來傳喚的人是納蘭蓉身邊的秋荷,眼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難道事情敗光了?好在她早有準備。
泰然自若的跟著秋荷去了納蘭蓉的別院。
“妾身見過王爺,見過王妃。”秦陌香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該有的規矩還是懂的,一進門,便朝皇睿哲和納蘭蓉行了個禮。
“陌香,本王此次來找你,是有話要問你。本王問你,這香囊,是不是你給王妃的?”皇睿哲直直的看著秦陌香,問道。
那秦陌香倒也不畏懼,半分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朝著納蘭蓉笑了笑,隻有納蘭蓉才領會到了那笑的真正含義,似乎是在嘲笑她,納蘭蓉的拳頭握得“咯咯”做響。
隻見秦陌香拿著手帕掩麵而笑,說道:“王爺真會說笑,我怎麼會送姐姐香囊呢,這王府裏的瑣事一直都是王妃姐姐在料理,我自然不能插手半分,再說我送的香囊,姐姐又豈會看得上?”
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在說真的一樣,就連一向善於窺察人心的皇睿哲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納蘭蓉沒想到,秦陌香居然是個這樣的人,當著自己的麵兒都敢不承認。正當她想要開口之際,一旁的秋荷卻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這本來就是你給我們王妃的,我親眼看到的!”
麵對秋荷的職責,秦陌蘭依舊報之一笑:“奴婢就該有個奴婢的樣子,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這王妃姐姐的香囊出了問題,你這個奴婢竟然沒有發現,該當處置啊?”
“不關秋荷的事!”納蘭蓉沉聲說道。
可是秦陌香卻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繼續說道:“王爺認為呢?”
“秋荷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丫鬟了,她年紀已經不小了,我早已將她遣出王府了,她隻是來看我的,現在秋荷你沒事兒了,去管事的那兒領了工錢就走吧。”納蘭蓉不知道秦陌香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這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指不定秦陌香想要把秋荷怎麼樣呢,還不如把她推得遠遠的好。
那秋荷也是個懂事的,她其實不在乎這些,但是她若不走,便是在扇納蘭蓉的麵子,於是便朝皇睿哲等人扶了扶身子,道:“奴婢告退,謝王妃成全。”
“好了,現在不相幹的人都已經走了,這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皇睿哲心中的怒氣依舊,本來想懲罰秋荷,但是看納蘭蓉的模樣,卻又不得不放那名喚秋荷的丫鬟。
兩個人依舊各持幾詞,誰也不承認對方的說法,這兩人必定有一人在說謊,但是皇睿哲卻始終看不出來是他們哪個,這兩個人,都是他認為決計不會說謊的人。
“秦陌香,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為何要害我腹中的胎兒,你的心腸真是歹毒!”納蘭蓉冷聲對秦陌香說道。
“嗬,王妃姐姐真會說笑。”秦陌香聞言卻並沒有生氣,反而上前一步,說道:“我要害你的孩子也不會用這樣傻的方法啊,倒是王妃姐姐你,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讓你的下人去給你買的這草藥的,是王妃姐姐居心叵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