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蓉找了一個下午了,仍然沒有找到澤成,他到底去了哪裏呢,納蘭蓉由開始的滿懷希望到漸漸失望,現在有些絕望的站在繁華的鬧市街頭,望著街上人潮湧動,愣愣的站在那裏,發呆。思緒隨著記憶的碎片漸漸組合,出去失去澤成的悲傷,這個地方,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但自己也真的不明白這裏到底是哪裏。
現在的自己,除了澤成,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澤成是自己生命的核心,是自己現在生存的唯一動力了,納蘭蓉拚命的搖了搖頭,那種自從從農夫家醒來便總是伴隨著自己的疼痛感又襲來,納蘭蓉想要甩掉那種感覺,隨之便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兒子到底去了哪裏,這裏人生地不熟,他萬一遇到壞人該怎麼辦,想起自己將澤成辛苦拉扯長大,看著他一點一點成長的時光,想起這些,納蘭蓉的眼淚又落了下來,站在街頭不知所措。
而這邊原本要在府中歇息的皇睿哲剛剛準備就寢,房間的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嚇了皇睿哲一跳,以為是刺客,閃身抽劍,剛俊冷毅的聲音,“誰!”
來人一身淡藍色綢緞長袍,銀絲琯發,微微輕笑,“喲喲,怎麼的,感情這是想以下犯上,謀殺親兄,當朝皇上啊,這可是死罪啊王爺。”
皇淩哲臨近傍晚了招呼也不打一聲突然就進了他的臥房,這到底是幾個意思,皇睿哲一看是皇淩哲,而且就他自己一個人,並沒有帶人來,便明白了並不是因為公事,“當朝皇上還真是明事理,進別人家門都不用敲門,天子就是天子啊,像我們這等平民又怎麼高攀的起呢。”
兩人又因為這身份抬扛來了勁,“排開身份地位不說,就拿我是哥哥,我比你大,我就能隨時來看看你。”皇淩哲雙手環胸輕輕倚靠在皇睿哲門框上,邪魅的笑著,也許隻有這個時候,兩個人才能真正的做自己,放鬆的交流。
“哥哥了不起啊,比我多出生幾分鍾就享受比我多太多的特權了啊,那好吧,我也認了,現在弟弟要睡覺,能不能讓我睡覺啊?啊?哥哥?”皇睿哲慵懶的斜靠在床上也眯著眼看著皇淩哲。
“想睡覺?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走吧,今年的燈會也不知道百姓們過的怎麼樣。”
“開什麼玩笑,你這當皇上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才不相信你有那麼關心百姓這些小事情。”皇睿哲白了皇淩哲一眼,反身蓋上被子假裝睡覺。
皇淩哲一躍而起,跳上床掀皇睿哲的被子,皇睿哲拚死抓住被子的兩角就是不放手,兩人表麵上是在大鬧,實則兩人都用了內力,平日裏也是這樣相互鍛煉各自的功夫,都是在這些外表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中體現出來的。
皇淩哲眼看就是掀不開荒瑞澤厚的被子,又突然新生一計,心裏暗自樂的偷笑,相反的把被子蒙在皇睿哲的頭上,“讓你不起來,捂著你,看你起來不起來。”
皇睿哲高喊:“有這樣當哥哥的嗎!”氣急敗壞的掀開被子鑽了出來。
皇淩哲得意的笑,最終皇睿哲還是被皇淩哲拖了出來。
兩個人都穿的像平常人家的公子哥,誰也沒有顯露身份,皇淩哲非要把皇睿哲叫出來,表麵上說是微服私訪,其實他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
做哥哥的,自然是擔心弟弟的心情。自從納蘭蓉跌落懸崖之後,皇睿哲相比從前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曾經的皇睿哲,冷靜淡漠,對任何事情能夠處理妥當,處事淡然,就算天塌下來隻要不關他的事,他一概不管,心緒也不會產生任何變動。
可是自從有了納蘭蓉,這個有些傳奇的女孩,真的是把自己這個親弟弟迷的神魂顛倒,隻要一消失,就會天翻地覆的找她,開始學會擔心他人照顧他人,這個女人眉眼中一眸一笑都能牽動皇睿哲的心緒,他會因她喜因她憂因她樂因她愁。
自從納蘭蓉失蹤,他除了每天坐在那裏發呆,去他和納蘭蓉常常去的地方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時常忘記很多事情,連自己也不敢叫他幫忙再處理公事了,生怕再耽誤國事,兒女私情也就算了,萬一再弄錯了國家大事,這樣自己也說不過去。
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再這樣因為一個女人墮落下去,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帶他出來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有些人,既然已經離你而去,就應該放棄了,畢竟已經努力過,爭取過,可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強求也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