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
西北的草原格外壯麗,此時一名青衣少年,正騎著一匹黃色健馬飛奔在草原上。
這少年背後持著一柄重劍,皮膚有些黝黑,但更顯陽剛矯健。
那匹黃色駿馬,猶如黃金般透亮,從頭至尾有一丈,寬也有八尺,馬腿猶如鋼筋鐵鑄般剛健。
顯然是一片難得的千裏寶馬,這匹馬載著少年飛奔兩天,才到草原盡頭,進入金城地界。
剛路過一家酒肆,少年就下馬,跟一黑衣中年大漢,進了一條巷子。
“拜見太子。”中年人對少年,頓時參拜。
那少年一把扶住中年人,淡笑道:“不必多禮,還未請教壯士姓名。這次父皇及時召我回來。也不知道所謂何事,為何特意派人來接應。”
那中年人一驚,剛才他一拜下去,被少年輕易扶住,自己的力道有多大,他很清楚。
身為內衛的丙字號校尉,就算比不上一些神力之人,但最起碼,一用力也有百斤力量,可是太子居然雲淡分清的接住了。
最關鍵的是,太子眼下十六歲還不到啊。
而且,中年人還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的和煦,忍不住讓人頓生好感,麵對他的從容笑容,更是讓人不自覺的相信他。
“小的江洪,具體身份不便透露。這次陛下找太子何事。屬下也不知。因為關內目前有些不平靜。陛下擔心你的安全,才派我來接應。”
“安全?這是我父皇的境界,誰敢這麼大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一驚,就問道。
江洪道:“具體,屬下也不太明白,好像是為了均田的事情,益州有許多豪門動亂,被陛下接連剿滅。但是他們其中卻有不法之徒,妄想報複。其中許多皇子都遭到了危險。”
太子一驚道:“什麼,那他們有沒有危險,太放肆了。”
“這個倒沒有,皇家學院內。都是高官將軍子嗣,不乏武藝高明者,而且有錦衣衛協助,有驚無險。”
太子這才明白,為何父皇如此驚訝。
“那我們快出發吧。”太子也來不及囉嗦,在江洪又召出幾名武士後,就騎馬出發了。
一路上,太子眼細,感覺鄉間裏百姓臉上,都有不同表情。比之前的木訥精彩不少,許多都是洋溢著幸福。
而且,各處郡縣,仿佛官差都利索不少。
“江壯士,這幾年,我們漢朝的國力增加不少吧。”太子放下心事,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江洪聽見,頓時一臉自豪道:“那是,我們陛下是難得一見的聖明之君。從四年前,實施漢律和六部製以來。吏治清明,百姓農田裏莊稼收成豐富,就算是商稅也增加不少,積累了雄厚的國力。
而且實施了均田製,有上百萬百姓。從奴隸變成了莊稼人,許多惡霸豪強。欺壓百姓惡意圈占土地的,全都被陛下砍了頭。
而且這幾年百姓增長日多,有三百萬多萬人口,土地富足,單是陛下囤積的固定糧草,就有上千萬石。你看,原來荊南一片荒廢,現在繁榮不下中原。
還有西北,這點太子你久在塞外,不知道,但來時也應該看見了。許多地方都種上了莊稼,更增加了不少郡縣。
特別是漢中以南,原來是人跡罕至。不過如今被王粲大人和高幹大人開發,已經開墾了幾千傾農田,安置了上百萬百姓,總歸增加了兩郡七縣。
不過,據聽說,還有一半,沒有開發。帶甲之士,除去地方部隊、兵丁衙役不算,就有二十五萬精銳部隊。”
太子聽後,暗暗咂舌,沒想到,幾年在塞外牧馬,關內變化這麼大。
最後,江洪對著地麵的黃土大道,開口道:“公子,你看這黃土大道了嗎,我們現在是,身處潼關山脈內。
原來從黃河到漢中,道路艱險,馬匹難行,若是大隊軍馬,還通不過。
可是現在,陛下已經依靠漢中為中心,至漢中到襄陽、扶風、涼州、南郡、成都,總共修了五條主幹道,而且沿途還有許多分叉。
就說軍隊的速度,從南郡到漢中,原本最少要十天以上時間,但是現在的速度,最多五天,便可到達。就是西北的軍隊,也能快速開往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