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封眉心跳了跳,現在的沉穩全靠最後一點耐心支撐著。

“池念夏,別再試圖惹我生氣。”

“你這張臉保不了你一世,你如果聰明,就該知道,好好利用這張臉,你能得到的會比現在多得多。”

臉,臉,臉,又是臉。

為什麼梁封總要強調她和池聽荷長得很像這件事。

池念夏頭一次恨極了這張臉,和池聽荷那個名字。

她就不能做她自己?她就不能是池念夏,隻是池念夏嗎?

她為什麼一定要像池聽荷?

池念夏深吸了口氣,壓下憤怒暴躁的情緒,盡可能放低聲音輕笑。

“既然已經到了相看兩厭的程度,梁總你也別憋著了,要不你和我解約得了,不然以後對著我這張臉,多有損你白月光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啊,你說呢?”

她努力想擺出一張好臉,能好聚好散是最好的,她不想和他這一世也鬧得那麼難堪。

可這副神情落在梁封眼底,卻實打實的變了味兒。

為了個小白臉,她居然也敢這麼和他說話?她就那麼喜歡他?還是在她眼裏,他梁封連個小白臉都比不上?

陰冷的視線鎖定在池念夏身上,梁封神色凜冽逼人,狹長的眸子裏染風帶霜,盡是威脅。

“算盤打的夠精的啊,池念夏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在我這兒撈夠了好處就想走?嗬!簡直是白日做夢!”

池念夏被他瞪的無語。

這人是有什麼自虐傾向嗎?都這樣了還不肯解約?

還是有錢人都有什麼特殊癖好,放著好好的白月光不去追,非得花錢找個替身折磨?什麼心態?

想到梁封可能有點什麼特殊的癖好,池念夏的臉就耷拉下來,見鬼一樣縮著身子往後躲了躲,一副生怕他又幹些什麼的警惕樣子。

這一幕落到梁封眼底,他眸子旋即染上冷色。

幾步走上前抓住池念夏的下顎逼她抬頭,梁封殘忍的勾唇,落下幾句冰冷的警告:“池念夏,躲什麼?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我碰過的女人,就算我厭了也隻有我將你送人的份兒,我沒開口,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兒去?”

“啪!”

話落,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又大又響。

池念夏冷下臉,蓄力抬手,狠狠朝著那張矜貴的臉上扇去。

高傲如梁封,卻被池念夏的一巴掌打歪了頭。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冷白的麵頰上迅速泛紅,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瞬間寒了臉。

池念夏摸著發麻的手掌,無畏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這一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氣,帶著兩輩子的怨恨。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眼前這個高傲自負的男人抽清醒。

“梁總記性可能不太好,那我就再說一次,我們簽訂的是替身合約,並不是賣身契,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去留,更沒有權利決定我的歸屬。”

“我是活生生的人,並非你手中可以隨便送人的玩具,如果你想找一個沒有思想,委身於你身邊聽話又乖巧的小寵,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池念夏一字一句,語氣疏離又清冷。

她把自己的態度拋出來,梁封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最好,解了約,他快樂,她也快樂。

舌尖抵著腮,梁封嗤笑一聲,仿若在笑池念夏的不自量力。

那隻抓著她下顎的手還在不斷施力,男人看了她許久,麵色陡然一變,用力將她扯到自己身下。

背光而立,他的理智徹底被燒毀,眸子猩紅殘忍活像一隻逮住獵物,伺機而動的狼。

“好樣的池念夏,我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嗎?”

他陰惻惻的笑著,另一隻手緩緩流連到她的胸前,手指輕挑,春光旋即泄露大片。

“你的身子被那小白臉碰過嗎?”

“你說,他待會兒回來,推開門卻看見你承歡在我身下,他還會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