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換睡衣之前,他要做一件事。

這家夥把手機的攝像頭打開。

……

第二天清晨,睡夢中的唐勳被高分貝的尖叫聲吵醒。

繼而,他迷迷糊糊的發現床旁站在一個人。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安安嗎?

等等,她手裏拿著菜刀幹嘛?

原來安安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空蕩蕩的穿著不合身睡衣,躺在陌生的房間,努力回想,昨晚上樂隊鼓手把她約出來,說有很重要的事情,結果到了地方,喝了兩口水果酒,腦袋暈暈的起身走向衛生間,隨後記憶空白,發生了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凡有點社會經驗,女孩都不難猜到自己被下藥了,然後被……

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

安安衝到廚房找來一把菜刀,要把鼓手大卸八塊。

可是,當她氣衝衝的闖進主臥,發現躺在床上的家夥不是鼓手,而是唐勳,不由得一愣,繼而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

也正是這叫聲,把唐勳吵醒。

當他發現安安手裏還拎著菜刀,頓時睡意全無,趕忙抱住一個枕頭擋在身前,保持冷靜道,“喂,有話好好說,昨晚上可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安安困惑的皺起眉頭,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是這麼回事,昨晚上……”唐勳見狀,趕緊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聽完,安安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沒想到後麵還發生了那麼多事,不幸中的萬幸,得虧遇到了唐勳,否則她就要被鼓手給玷汙了。

這賬,一定要算!

上一個敢對她下藥的家夥,已經再也做不了男人,並且餘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唐勳能夠從這妮子的身上感到嚇人的寒意,頓時撇了撇嘴,苦笑著示意對方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

安安本能的點頭,剛把菜刀放下,卻又立馬抓了起來。

卻見她紅著臉,似嗔似喝,“我身上的衣服,是,是你換掉的?”

“是,是我換的,不過……”

唐勳趕忙先將安安藥效發作的情況簡短描述出來,太可怕了,不得已才把她抱到衛生間用冷水衝刷,一不小心,將身上的衣服弄濕,擔心這樣睡覺會感冒,才幫她換了睡衣。

不過,唐勳保證自己換睡衣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安安聲如細蚊,半信半疑。

“絕對沒有半句謊言,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唐勳找到手機,打開視頻播放,遞到安安的麵前。

原來這家夥就是擔心第二天安安醒過來,有些事情解釋不清,他索性打開手機攝像頭,拍下了整個換衣服的過程。

他全程閉著眼,相當於摸著石頭過河,耗時二三十分鍾才幫安安換好睡衣。

當然,換衣期間,手指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一些特殊部位。

唐勳就猶如被針紮了一般,快速的移開。

看到視頻裏的這一幕,安安都被逗樂了,繼而臉蛋越來越紅,都快趕上猴屁股。

“唐勳,謝謝你!”

半分鍾後,這妮子埋著腦袋,聲音比蚊子還小,輕輕一語,轉身走出主臥。

……

八點半,唐勳先把安安送走。

值得一提,唐勳問她住在那。

安安隨便回複了一家星級酒店的名字。

唐勳挑了挑眉頭,印象之中,安安好像都是住酒店,並且每次都是住不同的星級酒店,便問她,為什麼不回家呢?

安安笑著說,“這些酒店都是我家的啊,我想住哪就住哪,多自由,為什麼要回家?”

咳咳!

唐勳始料未及,連續咳嗽了兩聲,不可思議的看過來。

那些酒店都是安安家的?

這得多有錢啊!

要知道隨便一家星級酒店的市值,都在幾千萬。

“哈哈,逗你玩呢,你還真信了啊。”這時,安安憋不住,哈哈大笑。

當然,究竟是否在逗唐勳玩,安安心裏門清。

九點十多分,唐勳回到公司,看了一會股市,鄭誌就來了,頂著兩隻熊貓眼,很顯然,昨晚上熬夜把策劃書趕製出來。

唐勳看過策劃書,覺得還行,便同意再投資三十萬。

鄭誌握緊拳頭,很是興奮。

但他現在更為感興的東西,明顯是正能量的短視頻。

接下來的時間,二人又圍繞著這一點展開談論。

唐勳完全沒有料到鄭誌幹勁如此十足,盛情難卻,直接交談到下午兩點半。

若不是唐勳要去飛機場接老同學,鄭誌恐怕還不肯放人。

下午三點四十分,唐勳在飛機場接客區終於見到了神秘同學,Q的真實麵目。

斯斯文文,戴著黑框眼鏡。

呃……

居然還有矯正牙套,遠遠看去,還以為鑲了一排大金牙呢。

“你啊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Q走上前,用撞胸的方式與唐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