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也在縣城。
高帥最近一段時間,又在忙建築公司的項目。
至於周廣威,人家剛回國,時差都沒倒過來呢,把他喊到醫院,不合適。
思來想去,鄭誌無疑就成為最合適的人選。
哇嗚哇嗚!
十多分鍾後,救護車趕到現場。
唐勳挑起嘴角笑了笑,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等他再次睜開眼,人已經躺在醫院。
那一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也傷到了胃部,會給以後的生活帶來一些困擾。
如今手術結束,需要靜養。
“唐勳,你,你醒了,媽的,差點嚇死我了。”鄭誌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愁眉不展,無意間瞥見唐勳清醒過來,頓時從椅子上彈起來,幾個大步來到病床邊上。
“還死不了,閻王爺不收我。”唐勳擠出一絲笑容。
“艸,知道是誰幹得嗎?”鄭誌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沒看清臉。”唐勳搖頭,對方戴著鴨舌帽,墨鏡,還有口罩,幾乎是捂著嚴嚴實實,隻知道對方是個男的,中等身材,剩下的一概不知。
“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得,我一定。”
鄭誌想說一定弄死對方,不過後麵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有人走進病房。
一男一女,兩位民警,要給唐勳做口供。
唐勳剛剛清醒過來,身體還比較虛弱,但他還是配合著民警進行調查。
民警詢問唐勳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唐勳皺起眉頭,印象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倒是鄭誌突然想起一個人,喊道“唐勳,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孫子幹的?”
安安樂隊的鼓手。
那家夥之前就想用刀子捅唐勳,隻不過在最後關頭,被鄭誌給撞開,但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為此懷恨在心,選擇在今晚做出過激的行為。
唐勳一怔,很顯然,鼓手確實具有最大的嫌疑。
緊接著,他和鄭誌,便將之前發生在四海酒樓的衝突,一五一十的告訴民警。
民警得到這樣的線索,立即對鼓手展開第一時間抓捕。
但這鼓手就好似提前收到風聲,待民警趕到他的家中,早就人去樓空。
……
深夜,城中村的一間民房內。
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從外麵晃晃悠悠的提著兩個袋子走進來。
“我這裏可不是避難所,吃完東西就快點走。”大漢將袋子放到簡易的桌子上,裏麵是打包好的熱騰騰飯菜。
“財哥,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衝出來,死死抱住大漢的大腿。
聽聲音,這家夥不就是樂隊鼓手嗎?
隻不過,他的模樣,怎麼變得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此刻,鼓手鼻青臉腫,腦袋上捆綁著淩亂的繃帶。
與之前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很明顯,這是被人揍了啊!
當然,他應該很慶幸自己還活著。
就在兩個多小時前,這家夥喝了點小酒,體內莫名躁動,打車到有名的紅燈區,找老相好,完事之後正準備洗澡。
忽然,幾個黑衣壯漢破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毒打。
混亂之中,若不是鼓手知道這家會所有一條秘密逃生通道,恐怕當場就要被那些黑衣壯漢打死。
離開紅燈區,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跑到了城中村。
事到如今,隻有眼前的財哥有辦法幫他跑路。
然而——
財哥生怕惹禍上身的把腳抽出來,與鼓手保持一定的距離,隨後點了根煙,煩躁的抽了兩口,破口大罵道“王八犢子,你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嗎?叫我救你,我怎麼救?”
“財哥,我,我根本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啊,如果你不救我,我真的死定了,財哥,你一定要救我……”
鼓手驚恐的回憶,確實想不起來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但從黑衣壯漢的架勢來看,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主。
嚇得心惶惶!
隻見他連滾帶爬的移動幾下,再次抱住財哥的大腿。
“媽的,你不知道是吧,老子現在告訴你,給我拉長耳朵聽清楚了……”財哥將大半截煙頭彈到地麵,繼而一腳把鼓手踹開。
半分鍾後,驚恐的從財哥嘴裏獲知安安的真實身份,鼓手直接嚇傻了,渾身痙攣。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鼓手事先知道安安的真實身份,便是借給他十個膽,一百個膽,也絕對不敢對安安下藥啊。
完了!
鼓手很明白落入黑衣壯漢的手中,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猛然一個哆嗦,饒是靈魂似乎都在顫栗。
鼓手再次抱住財哥的大腿,甚是惶恐的哀求財哥一定要救救自己……
怎奈,財哥顯然不想參合進來。
畢竟他幫鼓手逃路,若是被安安的父親知道,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