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勳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很快就能出院了。
“快去吧,早點把工作室確定下來,資金方麵需要幫助,就給我打電話。”
“行。”
張偉跟周廣威一起離開。
畢竟他的身份是律師,周廣威就想著把他帶在身邊,看看對方提供的合同是否存在問題。
安安不幹預唐勳的私事,方才周廣威和張偉來看望唐勳,這女人借故離開,如今提著一鍋剛剛熬製好的鴿子湯回到醫院。
三人在住院大樓門口遇見,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各自離開。
“我都聞到香味了,這個叫安安的女人,手裏提著的可是好東西啊。”周廣威的鼻子可靈了,嗅了嗅,一臉羨慕。
張偉點頭,但也門清,有些事情,自己羨慕不來。
“對了,你不是在榮勳公司幫忙嗎,怎麼會不知道這女人的來曆?”忽然,周廣威回身看去安安的背影。
“我哪知道啊,隻能說唐勳,藏得太深了。”
“嘿嘿,你也覺得唐勳跟她的關係不一般?”
張偉相視一笑,試問像安安這般無微不至照顧唐勳的舉動,天底下有幾個朋友能做到呢?
大家看破,不說破而已。
反正,他不相信,唐勳和安安隻是朋友關係。
“你小子,怪不得能當上律師,現在變得比之前,可猴精多了。”周廣威哈哈大笑,一把搭過張偉的肩膀。
“不過咱們可要把嘴巴管好了,既然唐勳說是朋友關係,那就是朋友關係。”
“明白,唐勳現在是我老板,替老板保守秘密,是一位優秀員工的首要準則。”
……
病房內,唐勳依舊隻能趴著,想要躺著休息,恐怕還要幾天的時間。
周廣威和張偉離開後,他重新梳理了一遍,有關於K的信息。
很顯然,這個叫K的家夥,能夠作為找回空白記憶的突破口。
畢竟軍訓時候認識了K,他唐勳才變得反常起來。
特別是那三萬塊錢,救了K一條命。
光是聽起來,就沒那麼簡單。
沉吟片刻,唐勳便決定出院後,想辦法找到K,跟對方好好的聊一聊。
而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找到捅了自己的家夥。
畢竟他隱隱有些擔憂,懷疑捅刀之人,與盈和集團有關。
千萬別是牛振乾覺察到了什麼,從而展開報複行為。
要知道被盈和集團截胡的那幾家企業,眼看著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出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被牛振乾覺察到什麼,很顯然,一切努力,功虧一簣。
“想什麼呢,剛剛熬好的鴿子湯,趁熱喝。”正在這個時候,安安提著罐子走了進來。
“不用天天喝鴿子湯吧,太補了,補得我都要流鼻血了。”唐勳抬頭看去安安,一臉苦笑。
“我今天少放了枸杞,沒有那麼補。”
“是鴿子湯本來比較補,跟枸杞沒多大關係好嗎?”
安安噢了一聲,繼而眼神殺,“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讓你喝,你就喝。”
說完,這女人把唐勳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到外麵的洗衣間手洗。
唐勳很尷尬,叫對方放著,等出院了一起洗。
安安就好似沒聽到,抱著盆子離開。
“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湯給喝完,否則我來喂你。”
以安安的性格,言出必行。
唐勳腦補了一下畫麵,還是乖乖的把湯喝了吧。
隻是在喝湯的過程中,他越發覺得自己欠安安太多,太多……
正想著,放在枕頭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高帥來電!
唐勳稍稍側身,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接通電話。
“唐勳,捅你的人,身份已經確定了。”高帥明顯醞釀了很長時間的情緒,才打來這通電話,開門見山。
唐勳臉色立即凝重起來,問對方的身份。
高帥直言,“那家夥叫梁泉,是梁雪麗的哥哥。”
“什麼?”
唐勳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一臉不敢置信。
“唐勳,我看到警方提供的照片時,就覺得這人很眼熟,隻是不敢確定,就沒跟警察提及,後來離開醫院,我越想越不對勁,就立馬報警。”而這時,高帥為自己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指認做出解釋。
然而——
唐勳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麵部表情徒然僵住,半天沒有說話。
見狀,高帥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最後提醒了一句。
“警方已經對梁泉展開抓捕,隻不過他好像提前收到風聲,人已經跑了。”
嘟嘟嘟……
直至掛了電話,唐勳都還有幾分愣神。
他實在想不明白,梁泉為何要拿刀捅自己。
是因為梁雪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