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鄭父繼續說道:
“我當年還沒有離開警局,是一個經偵科的老警員。負責調查一起跨國性的大型洗黑錢機構。那個年代,計算機才剛剛在國內興起,懂得這些東西的人並不多。而所謂的計算機高手,就更難尋找了。”
“想找到這樣的人,就必須去大學裏麵,找那些計算機專業或者計算機愛好者。而且,還必須要是通過重重考核的熱血青年才行。”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網吧裏遇見了你們三個。你們知道之後,願意幫助我調查那個機構。結果……”
鄭父說到這裏,下意識的看向了K。
而趙英俊也點著頭,接過了話茬:
“結果就是,我們三個成功調查到了那個機構的所在公司,掌握到了對方的證據。卻不想,我們也被對方的高手反追溯找到了。”
唐勳腦子裏閃過那封威脅郵件,恍然大悟:“是那封郵件!?”
趙英俊點了點頭:“沒錯。那封威脅郵件,是那個機構的標誌。”
“就在你生日的那天,我和周廣威本來是去那個小公司拿外快的。但是我出來的時候,就遇見了那些人。搏鬥之中,我失手捅了其中一個……對方明麵上的身份,十分棘手。”
唐勳終於明白了過來。
所謂的捅人坐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之所以趙英俊出獄之後,不主動聯係唐勳,對當年的事情隻字不提,也都是有想要擺脫這件事情的考慮。
直到……唐勳因為接了劉璐的委托,再次收到了那封威脅郵件。
趙英俊當時再三警告唐勳,遠離劉璐,為的就是讓唐勳遠離那個組織。
“可為什麼你會說,我當時也是這麼做的?我當年還做了什麼?”唐勳望著鄭父,不解的追問。
鄭父點了根煙,輕輕一歎:
“你當年得知事情真相之後,幾度想要拯救趙英俊,但都沒有成功。為此,甚至還惹惱了對方的人……他們就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
唐勳徹底明白了。
“所以,那一年,我和鄭金分分合合,也是因為那些人的威脅?”
“對。你和鄭金分手好幾次,都是為了做切割。就和你今天做的事情一模一樣……隻可惜,我那個女兒是個一根筋的傻瓜蛋子,就是不肯放手。哪怕你後來顛沛流離,活的跟個廢物一樣,她還是傻乎乎的跟在你身邊。”
雖然嘴裏數落著女兒的不是,但鄭父的臉上,還是下意識的露出了笑容。
唐勳心裏揪心一樣的難受,眼前閃過鄭金哀求耍無賴的畫麵,卻隻能飛快的搖頭驅散。
他怕自己再多想一分,會忍不住轉身回去,向那個傻女人承認錯誤。
等等。
用家人的性命相威脅!?
為什麼會有如此相似的手段!?
唐勳猛然抬頭,震驚的望著鄭金的父親:“所以安如虎和那個洗錢組織,也有關係?”
鄭父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通過安如虎這些年來的舉動和我們的調查,他確實和洗黑錢組織,有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