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勳聽了,暗暗點頭:“這麼說來,劉俊和周烈兩人的實力是差不多的?你叫劉俊過來,沒有問題嗎?”

“劉俊現在手受傷,還在休假。我不是很確定他能不能製服周烈,但事到如今,我們隻能靠他了。”

雖然,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安如虎,可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但無論是唐勳還是安安,都默契的沒有提安如虎。

對兩人來說,安如溙和安如虎,都是他們必須麵對和解決的問題。在這樣的對立局麵下,求助安如虎就顯得很可笑了。

如果連一個周烈,他們都解決不了,那麼還怎麼去和那兩個老狐狸鬥。

於是,兩人最後決定,由唐勳來負責解決這棟別墅裏監視器的問題,而安安則負責解決周烈這個內鬼。

兩個事情,就算不能同時進行,也必須要保證盡可能的集中在一起。這樣才能出其不意,讓安如溙無法及時反應。

“安如溙雖然厲害,但這裏畢竟是安如虎的大本營,我們雷霆一擊,就算他最後知道了,也一定已經救援不及了。”

這天晚上離去之前,唐勳思路清晰的對安安說道。

此時,房間裏的燈已經重新被安安打開。但為了迷惑那些可能存在的監視者,兩人故意弄出一副衣衫淩亂的樣子,安安甚至還特意在臉上弄了一點腮紅,好讓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飽滿。

聽了唐勳的話,安安卻並不回答。她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唐勳,聲音裏充滿了留戀:

“反正大婚就沒幾天了,今晚留下來不行嗎?”

雖然明知道是演戲,但唐勳被安安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邁不動腿了。

“有些東西,我覺得還是要遵守的好。哪怕隻是一個形式,我也希望,真正和你同床共枕的時候,是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深情”的說完這番話之後,唐勳就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一座城市裏,一個一臉陰邪的中年男子,手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正含笑望著眼前的十幾個電子屏幕。

這十幾個屏幕裏的畫麵,無一例外,全都是唐勳鎖住別墅裏的畫麵。

這個男人,正是現如今安如磐石的實際負責人,安如虎的弟弟,安安的叔叔,已故安如磐石創始人安德的養子——安如溙!

安如溙看著屏幕裏,唐勳和安安戀戀不舍分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個好孩子。還知道給我老安家留點臉麵。嗬嗬,何必呢?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機會做夫妻啊。要是到死都同不了床,豈不是很可惜?”

然而,這個隻屬於他的密室裏,自然隻有安如溙一個人。他的這番話語,是得不到什麼回答的。

他這樣說著,便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私密電話:

“喂,我是安如溙。那邊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婚期一旦確定,你們就要動手,知道嗎?最好是婚禮當天動手,我比較欣賞這種天堂到地獄,新生到死亡的場麵。”

“唔,錢的事情,能叫問題嗎?放一百個心好了,事成之後,隻要你做的漂漂亮亮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的!”

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有些遲疑:“什麼才叫漂漂亮亮的?老板你總得有個標準吧。”

安如溙怪笑起來:“標準?標準就是,這對苦命鴛鴦要死!安如虎那個老鬼也要死!隻有全都死了,我才是那個唯一獲勝的人,懂嗎?”

“明白了。”

“嗯。”安如溙點了點頭,手指輕輕的在咖啡杯上繞著圈:“當然,如果事情不好辦,你也別揪心。隻要確保安安半死不活的,或者那個唐勳徹底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