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勳笑著點頭:“好的,如溙叔叔,我以後一定會經常打擾你的。”
安如溙忙擺著手,一臉謙虛的推脫起來:
“嗨,你別聽你爸胡說。我這個代理總裁基本什麼都沒做,這些成績都是以前你爺爺早就安排妥當的。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不是我的功勞。”
不等唐勳恭維幾句,旁邊的安如虎立刻接口,大聲的說道:
“說的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如溙你總算是懂得爸爸的良苦用心了。總裁的位子,就應該讓有能力的人來做!你還是下去吧。”
唐勳聽了,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知道安如虎和安如溙為了爭安如磐石的總裁之位,已經弄的是刺刀見血了,也知道安如虎是個侵略如火的性子,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的那種人。
但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種大廳廣眾之下,毫不遮掩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哪裏是逼宮啊,這根本就是明搶!
安如溙本是謙虛之言,但到了安如虎這裏,就是理所當然的要求了。
這事情換成是誰,恐怕都不會答應的吧。
哪有這樣爭位子的啊。
果然,安如溙聽了安如虎的話,嗬嗬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能力是不怎麼行。但某些人自己什麼斤兩,也該心裏有數的。真要是換了人,我別的不怕,就怕安如磐石明天就關門倒閉了。那可就太對不起爸爸的一番心血了!”
安如溙慢條斯理的說著話,環顧四周,目光在那些董事局的董事上一一掃過,眼神陰冷無比:
“我安如溙上位以來,安如磐石的市場份額比原本提升了七個百分點。房屋完成率和銷售情況提高了三成!這樣的成績不敢說有多好,但絕對不差。”
頓了頓,安如溙斜睨著安如虎,冷哼著說:
“與之相比,一年前輪值的時候,某人的成績是什麼樣,我不說大家也應該知道吧。真要我退位讓賢,可以!什麼時候成績比我好了,再說吧!”
唐勳明顯感到,身旁安如虎的呼吸,變的粗重了。
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威懾力,從安如虎龐大的身軀上散發出來。
他寬厚的手握成了拳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安如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安如溙!你再說一遍!”
麵對這樣的安如虎,安如溙卻一臉的淡然,攤手無奈的看向所有人:“你們看到了吧。莽夫就是這樣子的。這樣的人,要說做安如磐石的領導。你們……同意嗎?”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在正式見到安如溙之後,唐勳才終於發現:安如虎和安如溙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前者如出鞘的刀,鋒芒畢露,讓你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的危險。
後者如藏在暗處的蛇,陰森恐怖,隻有當咬住你的時候,才會發現他是多麼的致命。
如果可能,唐勳更願意麵對安如虎,而不是安如溙。
但此時,擺在他眼前的狀況是:他是安如虎的女婿。
這個身份,讓得唐勳不得不在兩人的公然衝突中,站在安如虎的這一邊。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必須且自能這麼做。
所以唐勳開口了。
“去年全球的經濟情況不好,國外金融危機影響到了國內,老百姓手頭沒什麼錢,購買能力自然不行。但是今年不一樣,因為政策的引導和國家銀行的放水,人們手中的錢都多了起來,所以,會有很大一部分錢,流入股市和房市。隻要不出大錯,是個人都能賺錢。”
他隻用了一句話,就將安如虎的失敗和安如溙的成功,都算到了別處。
不是人不行,而是大環境在起作用。
安如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挑眉看著唐勳,有些意外的說:“看不出來,侄女婿原來還是個經濟學家。我原本以為,你隻是炒股懂一點技術,現在看來,炒房你也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