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安如虎的主場,安如溙離開之後,這些在今天跳反暴露出來的叛徒,絕對會受到來自安如虎的打擊報複,安如溙想要保住這些人,是必須要出點血的。
安如溙無奈,隻好提筆在支票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之狠狠的摔在了安如虎的懷裏:“自己填!”
“我們走!”
伴隨著安如溙壓抑不住的怒吼,一行人匆匆離開了。
直至此時,唐勳緊繃著的情緒,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淡淡的看了安如虎一眼,一言不發的就朝會議室外走去。安安見狀,急忙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唐勳就被左顧攔住了。
“姑爺,老板想請您打一場球。”
“打球?”唐勳皺起了眉頭,“打什麼球?”
“高爾夫。”
偌大的高爾夫私人球場上,安如虎和唐勳並肩走在綠茵草坪上。
這裏空曠無比,左顧等一眾保鏢,都在場地周邊警戒放哨,非常適合私人交談。
“今天的事情,你也見到了,安如溙的手段如何?”安如虎問唐勳。
唐勳安靜的跟在一旁,聞言隻是冷冷一笑,並不想開口。
安如虎心情顯然很不錯,難得沒有對唐勳的不敬有什麼反應,而是笑嗬嗬的自己開口了: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和安如溙鬥就沒贏過,除了打架。但是管理公司不是靠好勇鬥狠的。所以在我父親那裏,我一直不如他。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是個養子,但卻能在我父親死後,成為公司的代總裁,而我,隻能在分公司這裏,當一個二掌櫃。”
“我當然嫉妒他,但技不如人,再嫉妒也沒用。如果他安安心心好好的經營公司,我也犯不著和他打擂台,安安心心的當個甩手掌櫃,也沒什麼不好。”
安如虎一杆將一顆球打的飛出了視野,舉目遠眺,直到看到了球的落點,才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畢竟不是我安家的人,體內流的是別人家的血脈,滿腦子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把安如磐石,變成他自己的東西。我身為安家子孫,絕對不能讓父輩的心血,落入一個外人手中!”
唐勳聽了,無聲一笑,諷刺道:“我也是個外人啊。”
安如虎搖了搖頭:“你不一樣。你是安安的丈夫,就是我安家的一份子。而且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她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一個背信棄義貪婪無度之人。”
唐勳壓根不信安如虎的這番狗屁言論。對方這麼說,隻是為了更名正言順的利用自己罷了。但他也沒必要和此人理論,所以還是不接話茬。
安如虎等了半天,沒等到唐勳的回應,便有些意興闌珊。歎了口氣後開口:“那一個億,我隨後會讓人給你,就當是這次幫我找回場子的報酬吧。”
唐勳嘴角微勾:明明是安如溙給安安的結婚禮金,從安如虎手裏過了一圈,就成了自己今天幫忙的報酬了。
“不用了,那些錢是安如溙給安安的,我沒有任何資格染指。”唐勳淡淡的一句話,就將事情重新推回了原處。再度強調了那倍嶧毓斯ΥМ真正的歸屬者。
安如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再一次用讚賞的眼神看著唐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好好好。你能這樣想我就更放心了。那我就將錢交給我女兒處置好了。她願意怎麼分配,那都是她的事情。我不摻和了,嗬嗬。”
唐勳真是無奈了,老狐狸避重就輕,就是不肯將那筆錢的性子敲定,那麼無論安安最後怎麼選,今天的事情,勢必就要這麼揭過去了。自己以後再想用今天的救場來讓安如虎補償,都是不太可能的了。
安如溙猜的沒有錯,以安安如今和安如虎的關係,她是絕對不會參與今天的這場會議的。之所以能在關鍵時刻趕到,完全是因為唐勳在得知安如溙來了之後,給安安發了一條短信。
否則,以安安的性格,恐怕會巴不得自己的父親在叔叔麵前吃癟,好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唐勳如此不合作的態度,終於讓安如虎的好心情徹底沒了。他收起球杆,轉身往回走去,同時嘴裏不客氣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搜集我的黑料,也知道你在調查墜樓案幕後的劉宇強,是不是想通過劉宇強來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