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溙搖了搖頭,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心結,便立刻轉移了話題:
“那個唐勳,試出深淺了嗎?”
提起唐勳,安博立刻慎重起來。
“不是個簡單的人。”回想著今天在分公司發生的事情,安博臉上閃過一抹忌憚,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安如溙。
“雖然這隻是我的一個小花招,用的那幾個人也都是個不堪大用的廢物,但那個唐勳能不動聲色的將事情全盤掌握,而且還讓那四個蠢貨一無所覺,是我沒有想到的。由此看來,他確實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安博總結道。
而安如溙在聽完之後,卻冷冷看了兒子一眼:“你說趙俊他們四個是蠢貨,少算了一個。”
“什麼?”安博不解。
安如溙怒哼:“唐勳那張紙上,寫的是一群傻吊!不是四個傻吊!說明他早就已經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你自以為看透了他,實際上根本什麼都沒看出來!你也是個蠢貨!”
安博臉色一陣難看,但麵對安如溙的指責,他卻又無話可說。因為仔細一想,事情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自己為了給唐勳下套,去給那家夥當了半天的秘書,結果呢?端茶倒水買外賣衝咖啡,這是秘書該幹的事嗎?
這是仆人幹的才對!
而得知自己下午借故消失,今天直接不幹,那個唐勳,卻一點都不意外。
但從此點,就能看出那唐勳,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了!
可惡!
“媽的!和安如虎一樣,都是個老狐狸精!”安博一腳踹在茶幾上,臉上的表情,無比憤怒。
安如溙冷冷的一眼掃過來。
安博立刻想起父親的教導,心裏一凜之後,深呼吸幾次,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
為了轉移安如溙的注意力,他急忙問道:
“這家夥這麼狡猾,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出問題?”
安如溙搖了搖頭:“他越是狡猾,就越說明安如虎是把他當接班人來看待的。我們弄死了他,安如虎的一切算盤就落空了。”
“計劃不變,但讓我們的人,做的再隱蔽一點吧。”
“是,我明白了。”
……
交了四個工牌,唐勳施施然的從人事部走了出來。
安如磐石的對賭很有意思。成功者將會得到失敗者的工牌,而如果上交工牌,那麼你將會得到對方的工資加成。
也就是說,趙俊四人的工資加成,如今都在唐勳身上了。
身後,管人事的女職員聲音柔柔的道:“唐總慢走。您的新工資表我會親自送到財務那邊的,就不用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