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為證據的參考,但對付安如虎這種人,根本不足以定罪。”
唐勳心裏一沉,心裏冒火。
但鄭父卻一點都沒有察覺一樣,反而看著唐勳,緩緩的說:“我的建議是,你用這個威脅安如虎,讓他拉你入夥!”
唐勳一聽,陡然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
隨後,他目光一凝:“鄭金告訴你了?”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鄭父還一臉愧疚的向唐勳道歉,決定不讓唐勳趟這趟渾水。
可現在,他卻老神在在地,甚至心安理得的指使唐勳,再次去做危險的事情。
這隻能說明,鄭金將他們決定對付安如虎的計劃,告訴給了自己的父親。
於是,原本決定不再“壓榨”唐勳的鄭父,態度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反而更家理直氣壯了。
唐勳有些頭疼:“剛才安如虎都已經要準備弄死我了,你現在還讓我回去?”
不攤牌之前,大家還有一點臉皮,遮遮掩掩的,自己也不至於有危險。可現如今對方的目的昭然若揭,唐勳再回去,總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
“危險是有,但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鄭父淡淡地看著唐勳,“這錄音對安如虎來說,還是有一點威懾力的。而且,你加入孔正直也是說得過去的。一飛衝天的機會,對普通人來說,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一個跨國際的洗黑錢組織,其能量之可怕,難以想象。安如磐石這樣的大企業,都是對方扶持起來的,可想而知,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加入孔正直有多大的誘惑。
說不定,自己就會是下一個安德。
如果不是和孔正直結怨太深,唐勳確實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經受得住這種誘惑。
“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唐勳忽然問。
鄭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搖了搖頭:“沒事了。子彈擦傷而已,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不影響以後。”
“鄭誌和高帥呢?”他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高帥和鄭誌的蹤跡,這讓唐勳有些疑惑。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我打發他們回去了。”鄭父輕哼一聲,言語之中,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頗有怨言。
這讓唐勳有些無奈:“鄭誌就是衝動了一點,其他方麵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吃喝嫖賭哪個都沾,還不夠不堪嗎?”鄭父鬱鬱的瞪了唐勳一眼,“我是個警察!”
聽到老丈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唐勳心中一動,他回想起先前別墅裏的那一幕,以及昨天對方的兩個背摔,忍不住問道:“鄭金她……好像很能打?”
鄭父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對她失蹤一點都不擔心。小時候這丫頭就喜歡跟著我學點格鬥術,大學期間更是她們學校的柔道部部長,尋常兩三個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女兒這麼優秀,兒子卻偏偏不學無術,對於鄭父這種刑警出身的人來說,鄭誌確實是個讓人失望的廢物。
唐勳心裏鬆了口氣,這才徹底放下了對鄭金的擔憂。
回想起鄭誌弄的烏龍事,唐勳不得不承認,這個大舅子如果留在省城,還真有可能影響他們的行動,於是便也不再糾結此事,而是考慮著該如何和安如虎那邊取得聯係。
當下停車場的混戰,現在應該結束了。就是不知道是安如虎這邊贏了,還是安博那邊得手了。
畢竟當時,安博叫來的那批人,也有十五六號,而安如虎這邊隻有三個人。雖然後麵也有保安過去了,但那點時間差,應該能發生很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