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老婆……你都把我休了!”她輕輕的哼了一聲,臉上隨即閃過一絲黯然。
唐勳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我錯了。老婆,我們複合吧。那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鄭金卻搖了搖頭:“再說吧。”
唐勳皺眉:“什麼叫再說。你難道還生我氣?”
“不是的。”鄭金搖了搖頭,眼神裏有著淡淡的傷感:“因為我還要做一件事,做完了之後,我才能下定決心。”
唐勳是了解她的,一聽之下,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你打算幹什麼?你要去做傻事?”
鄭金沒有回答。隻是幽幽的看著窗外,朱唇輕啟:“我們家和孔正直,是有血海深仇的。”
唐勳心裏一驚,瞪圓了眼睛看著鄭金。
他當然知道鄭家和孔正直的仇恨,他震驚的隻是,鄭金原來也知道。
鄭金笑著看了唐勳一眼,開始輕輕的講述了起來:
“其實我小的時候,是不知道這些的。那時候隻是奇怪,為什麼爸爸那麼不喜歡哥哥,總是嫌棄哥哥笨,不聽話,為了讓哥哥學習各種技能和搏擊技巧,爸爸經常性的打哥哥。”
“後來,大概是因為哥真的太笨了吧。爸爸徹底放棄了。轉而將這些東西,全都加到了我身上。”
“大概十歲的時候,我那一年跟著爸去老家掃墓,才知道爺爺奶奶他們,是同一天去世的。”
“那天,我就知道了孔正直的存在。”
“仇恨這種東西,萌芽是非常快的。小小的我,聽了爸爸的講述之後,就發誓要為他們報仇。”
“十八歲的時候,我想要報考警校,當一名警察,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伸張正義。但爸爸卻不同意。”
唐勳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知道那個時候的鄭父,大概率已經接觸到了孔正直的更多內幕,知道了對方的可怕了。
果然,隻聽鄭金接著說道:“爸爸說家裏已經有一個警察了。再出一個警察,意義不大。與其如此,不如做一個暗子。用不同的身份,來掩飾同一個目的。”
“我對此當然是無所謂的,反正隻要能報仇,學什麼,做什麼,都沒有關係。”
“可後來啊,我戀愛了……愛情的美妙,讓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向往,報仇的心思,就漸漸的淡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鄭金緊了緊和唐勳握著的手,仰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唐勳報以微笑,心裏想起自己日記本上的那些少男心思。
“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啦。我因為和你分手的事情,千裏迢迢回豐海,見到了你被下毒的過程,之後失手打中了你,造成了你的失憶……”
唐勳這時便忍不住插嘴道:“失憶肯定不是你造成的,多半是那毒藥的作用。”
“而且,我和你分手也是因為我受到孔正直的威脅,擔心你受傷害,才提出的分手。”
鄭金輕輕的點了點頭,抿嘴一笑說:
“但那時候,我心裏還是愧疚極了,便發誓要放下仇恨,照顧你一生一世。”
“好在當時,孔正直在豐海的地盤已經被我爸連根拔除,我們一家人才得以安全的生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