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溙說完,神色複雜無比。
唐勳聽完,忽地看著他一笑:“你是不是很想我死?”
“你死了……也不歸我。”安如溙長歎一聲,語氣裏有落寞,有嫉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解脫:“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京城安如磐石歸我所有,那裏是我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心血。你不能拿走它!我願意將它改名。從今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唐勳想了想,沒有第一時間點頭,反而問道:“安博呢?”
“那個蠢……安博我會帶他走。安如虎死了,當初被逼迫的人已經該了證詞,他可以取保候審。”
交代完一切之後,安如溙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啪”地一聲,病房的門重重的關上,足見安如溙心中的憋屈。
鄭金幽幽醒來,偏頭看了看晃動不止的房門,回頭注意到唐勳腿上的一份份文件,不禁問道:“老公,這是什麼。”
“這是安安。”
唐勳摸著遺囑,輕輕的回答。
豐海,鄭家。
鄭母係著圍裙走出廚房,看到葛優癱一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鄭誌,搖了搖頭:
“唉,這麼大人了,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將來可怎麼娶媳婦啊。”
鄭誌還是一動不動。
鄭母見狀,越發生氣了,“砰”地一拍桌子:“鄭誌,你給我坐起來!”
鄭誌皺著眉頭坐直了身子,忍不住抱怨道:“我好容易回趟家,您就不能讓我放鬆放鬆?”“我倒要問你呢!你說你去省城找唐勳和你爸,結果呢!兩個人一個也沒回來,倒是你回來了!”
鄭母叉著腰,氣呼呼的瞪著兒子,“我問你,你爸和唐勳呢?他們兩個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聽到這個,鄭誌頓時越發煩躁起來,擺了擺手:“我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就不回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鄭母說著,氣的就要來打鄭誌。
就在這時,家裏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母子兩人一愣,對視一眼之後,鄭母飛快地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媽,是我……”
醫院裏,鄭金握著電話,瞬間泣不成聲。
鄭母頓時慌了:“女兒啊。你怎麼了?你在哪呢……出了什麼事了啊?”
“媽,我在省城,我和老公在一起。”
“哦,你和唐勳在省城啊。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你爸呢?”
“爸......爸在醫院,媽你和我哥快來吧……”
“啪嗒”一聲,鄭母一個踉蹌,直挺挺朝後倒去。
“媽!”鄭誌大叫一聲,急忙衝了過去。
“去省城,你爸他……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