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唐家可以沒錢,可以沒權,不能沒有名聲!特別是,不能被人汙了名聲!
……
省人民醫院。
鄭誌扶著母親剛一進醫院,就見到了穿著的唐勳和鄭金。
“唐勳,女兒。你們這是怎麼了?”見到唐勳和鄭金,鄭母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你爸呢?”鄭母急忙問道。
“爸在病房……”鄭金走上來,扶著母親的胳膊,給了鄭誌一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鄭母,往病房而去。
他們在病房裏,見到了昏迷不醒的鄭父。
他才剛剛脫離危險期,正在接受主治醫生的檢查。
見到唐勳等人回來,醫生一臉遺憾的站了起來:“鄭先生的狀況穩定了。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但是……他醒來的幾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你們請做好長期堅持的準備。”
鄭母臉色一白,有些茫然地扭頭,看看唐勳,又看看鄭金,最後重新落在了醫生身上:“大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先生……成了植物人。”
“噗通”一聲,鄭母坐倒在了地上。
“媽。”鄭金驚呼一聲,急忙和唐勳將鄭母扶了起來。
“醫生也說了是有幾率的。你不要著急,我們堅持治療,會有起色的!”
而旁邊的鄭誌,也是渾身一震,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不會的。不會的!”他扭頭看著唐勳,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到不同的答案,但唐勳神色悲傷,沒有說話。
“你胡說!”鄭誌衝醫生大吼著,臉上的淚水流了下來,“我爸隻是睡著了!睡一覺就醒了!”
“他明明好好的!”
“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一步一步,走到病床邊,看著那張,曾經討厭了無數次的臉。
這一刻,鄭誌多想父親能再睜開眼睛,狠狠的罵他一句。
可他可能再也聽不到了!
鄭誌痛哭流涕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著,讓得唐勳的心情,無比沉重。
他讓鄭金扶著鄭母去外麵休息,自己則來到鄭誌身旁,拍了拍鄭誌的肩膀:“哥,其實有很多事情,爸都瞞著你的。”
當下,唐勳在深海身邊,將鄭父和孔正直的仇恨,原原本本的講給了他。
鄭誌聽著唐勳的講述,終於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混賬。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背著什麼樣的責任在過活。
父親以前對自己的那些教導,那些叮嚀和斥責,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他卻因為心裏的怨氣,因為那些斥責,叛逆的不肯接受任何教導。最後甚至自暴自棄的遊手好閑,不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