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城中村改建時,九天集團雇傭了一支拆遷隊。”
“由於拆遷工作比較順利,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隨著這段時間的了解,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許雪嬌將早就準備好的檔案推到林寒麵前,語調沉重:“當時拆遷隊的成員,要麼遭遇事故身亡,要麼失蹤,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聽到這樣的消息,林寒臉色微變。
“我聯係了官方朋友,對方給了我這麼一份報案記錄。”
說著,許雪嬌又遞上另外一份材料。
林寒順勢接過,粗略掃了一眼後,眉頭瞬間皺起:“暴力拆遷?”
“對。”
許雪嬌鄭重點頭,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事先聲明,我對此並不知情。”
“我明白。”
林寒點點頭,繼續翻看資料。
九天集團是一個集團性質的公司,就像是一艘大船,許雪嬌最主要的任務是掌舵,指明前進方向。
船槳該怎麼劃,力道用多大,這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情。
事實上,不隻是公司,隻要是分層次的大型機構,都有這種情況,上麵的命令下達到底層時,永遠會失真。
這是國人的特質,而且自古流傳,源遠流長。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為此,我已經將相關涉事人員全部辭退。”
將資料隨手放在一旁,林寒正色看向許雪嬌:“所以,你認為這是一次報複性行為?”
“隻有這麼一個解釋。”
許雪嬌點點頭,神色肅穆:“解決完那些拆遷人員後,對方將矛頭對準了我,樂樂因此昏迷了兩年。”
聽著許雪嬌的推測,林寒皺眉思考起來。
從新區工廠離開後,他按照許雪嬌給出的地址,來到了這家咖啡館。
看得出來,許雪嬌對這件事情非常上心。
“當時拆遷的住戶,有多少家?”
思考半晌,林寒率先發問。
眼下可以確定一點,這件事情的確和當時的城中村拆遷有關聯。
找準目標後,接下來隻需要找到有充足動機的嫌疑人。
許雪嬌反應很快,聽到林寒的詢問後,當場便猜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五百多戶。”
說著,許雪嬌搖了搖頭道:“雖然這些人都分配了安置房,但是想挨個排查,難度很大。”
先不說時間過去這麼久,要知道安置房裏,居住的不一定是當時的住戶,這更是增加了搜尋的難度。
“那就雙管齊下。”
林寒指了指報案記錄,接著道:“你去查查當時報案者的情況,我去安置房那邊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好。”
見林寒說的認真,許雪嬌直接了當答應下來。
“嚐嚐這裏的咖啡,味道還算不錯的。”
沒正經幾分鍾,許雪嬌突然展顏一笑,然後把咖啡推了過來。
看著白瓷杯杯沿上的口紅印,林寒又看了看妝容精致,唯獨唇色偏淡的許雪嬌。
“我說許董,許雪嬌大董事長,您連請人喝咖啡的錢都沒有嗎?”
對於沾著口紅印的咖啡,林寒渾身上下都表示拒絕。
他可沒有林寶玉愛吃姐姐胭脂的怪癖。
再者說,現在的化妝品可不比以前,現在你讓林寶玉再嚐嚐“姐姐們的胭脂”,保證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癡呆兒。
天知道那些化妝品裏加了什麼工業原料。
“請人喝咖啡和情人喝咖啡不一樣哦。”
許雪嬌身子前探,V領短袖下,風景如畫。
林寒幹咳一聲,直接別過頭去:“服務員,你好,來一杯你們這兒最貴的咖啡!”
說著,林寒又指了指許雪嬌:“她付賬。”
好不容易打發許雪嬌去查消息,林寒喝著五百塊一杯的貓屎咖啡,翻看著許雪嬌留下的材料,試圖從中發現些許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