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你和我姐就認識。”
“我姐看你可憐，然後就經常福利院看你。”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突然離開江市，後來再遇到你的時候，就是幾年前。”
客廳裏，秦小蕊正襟危坐，語氣正經。
對麵沙發上的林寒皺了皺眉，繼續追問：“你是說，我之前就在江市？而且住的福利院？”
“對啊。”
秦小蕊點點頭，繼而比了個高度：“那會兒你才這麼大，瘦瘦小小的，長得也沒現在好看。”
自動忽略後半句話，林寒心思微沉。
他腦子裏並沒有這段記憶，換言之，這是在另一個林寒動手術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這，正是林寒想要的東西。
好好不容易安撫好的秦小蕊後，為了不讓她找麻煩，林寒被逼無奈之下，隻得選擇跟她“好好聊聊”。
當然，為了避嫌，距離感還是需要的。
所以也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因為從薑胖子口中得到不少信息，現在的秦小蕊算是最了解林寒的人。
既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同時也了解林寒現在的情況。
真要比起來，關於林寒的事情，就連秦雪妍都不一定比秦小蕊知道的多。
“在很早之前？也就是小時候雪妍就認識我？對嗎？”
“對！”
秦小蕊點點頭，還帶著幾分水意的長發上下晃動，空氣中似乎都多出幾分洗發露的香味。
“不過你那會兒長得很醜，而且可憐兮兮的。”
“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是從福利院偷跑出來，然後被我們撞見。”
“我姐看你可憐，所以就讓爸媽把你送了回去，之後我姐就經常去福利院看你，那會兒你還說長大了要娶我姐當老婆呢。”
說到這裏，秦小蕊突然詫異的喊了一聲：“這麼說的話，你這算不算是得逞所願了啊？”
“說正事。”
林寒滿心無語，黑著臉催促。
秦小蕊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後來你突然失蹤，我姐到處都找不到你，為了這事兒，還傷心好久。”
“再後來，就是五六年前了。”
秦小蕊捏著下巴回憶好半晌，總算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麵。
“你穿著黑風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高高帥帥的，像是變了人似得，如果不是你說自己叫林寒，我都不敢相信。”
“然後呢？”
聽到這裏，林寒“騰”的起身，追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時間太長，我記不太清了。”
秦小蕊苦著臉想了好半晌：“你好像說現在的自己配不上我姐，正在想辦法解決，對了，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薑大哥，還有……”
皺眉良久，秦小蕊突然一拍桌子：“你還說，不讓我告訴別人你回來了，還有就是，你還讓我保證，以後再見麵，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想到一點，秦小蕊剩下的記憶也隨之浮現在腦海裏。
“再之後就是你入贅到我們家，不僅瞎了，還多了一個住院的媽，而且也不認識我們，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看著林寒，秦小蕊輕輕哼了一聲：“我還偷偷試探你來著，沒想到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隨著秦小蕊的解釋，林寒的記憶也逐漸變得清晰。
怪不得他剛入贅到秦家的時候，秦小蕊態度好的不得了，後來說了幾次奇怪的話後，又態度大變。
現在想想，秦小蕊當時的確問過他，問他是不是“林寒”。
後來他視力恢複，還獲得了《太上赤瞳術》《浩渺無上醫經》的時候，秦小蕊又問過類似的話。
一切都明白了，原本隻是敷衍的聊天，反而讓林寒得知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小蕊！”
“啊？”
聽出林寒語氣不對勁，秦小蕊略有不解。
林寒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鄭重道：“謝謝你！”
約莫是沒有想到林寒會突然說出這種話，秦小蕊竟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麼突然這麼說？我誤會你那麼久，還說要給你道歉呢。”
“那些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