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3)

兩人早約好了去停車場看戶外電影。伊利亞和以前一樣把勞斯萊斯藏起來,換上他剛買的二手雪佛蘭,沒想到車開到中途,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白天的停車場空蕩蕩的,電影雖然照常播放,但受到下雨影響,幕布上的畫麵模模糊糊,關著玻璃,音效也不好。薇拉坐在車裏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轉頭望向伊利亞,卻見他神色恍惚,眼睛裏一片空茫。

“嘿!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薇拉摸了摸他的臉,觸手冰涼,並沒有發燒跡象。她登時有些生氣,埋怨伊利亞注意力不集中。

他神情疲憊地說:“對不起,昨天喝的有點多。”

“你去哪裏玩兒了?怎麼不帶上我?”

伊利亞含混地解釋說:“是格裏高利叫我去的。”

薇拉還想責怪他,突然想到兩個多月前的事,那時候他失血過多,也是這樣臉色蒼白。她緊張地問:“你不是受傷了吧?”

伊利亞搖搖頭。昨晚在莎莎俱樂部發生的事沒有讓他掉一根汗毛,但卻重創了他的精神。伊利亞隱約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卻本能地不願深想。這兩個月過得如在雲端,即使再中一槍,隻要薇拉開口,他也會按時去接她看電影。

這場秘密遊戲沒有回頭路。

伊利亞不承認受傷,薇拉卻不相信。固執的女孩兒從副駕駛座上爬起來,伸手扯他的襯衣:“我不信,你脫掉衣服讓我瞧瞧。”

伊利亞還想說些什麼,薇拉輕巧地翻身而上,騎跨在他大腿上,開始解他的襯衫紐扣。體溫隔著牛仔褲傳到伊利亞身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虛弱,甚至不能阻止這個小女孩兒的動作。

雨越下越大,屏幕幾乎看不到了,雨幕籠罩了停車場。傾盆而降的水衝刷著玻璃,這輛半舊的雪佛蘭像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全世界隻有唰唰作響的雨聲,全世界隻有他們兩人。

薇拉終於把伊利亞的襯衫脫了下來,經過檢查,他確實沒有受傷,可她卻不願意就這麼翻身下來。騎在他身上的感覺很好玩,比在賽馬場上駕馭那些臭烘烘的馬匹好玩多了。

她湊近伊利亞,仔細嗅他身上的氣味。奇怪的是,除了一點點煙味,沒有其他體味。他幹淨的像某種沒有生命的物體,仿佛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伊利亞用他清澈的綠眼睛凝望著她,目光裏有渴望也有祈求,但他的雙臂卻自然垂在身側,沒有任何行動。從複活節那天晚上後,除非她主動,他從來沒有碰過她。

雨幕加上人呼吸產生的濕霧,使車窗玻璃白茫茫的一片,車裏看不到車外,車外也看不清車裏,私密的小環境讓人產生了一種安全感。

四目相對,薇拉摟住伊利亞的脖頸,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這個吻並不像以前那樣蜻蜓點水輕輕拂過,她的嘴唇如同薔薇般綻放開來,伊利亞感到濕潤柔軟的小舌舔了舔他。

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拂過神經末梢,伊利亞在她唇齒間喘了口氣,手臂微動想要抱住薇拉,卻立刻被她阻止了。

“不許動!這次我要報仇。”薇拉故作嚴肅地說,“你要是不聽話,我這就跑進雨裏去。”

伊利亞的綠眼睛濕潤了,如同蒙上一層雨霧,他歎息著放下手臂。

如果她說複仇是他心髒上捅一刀,他也會束手待斃,願鮮血不要弄髒了她柔軟的手。

薇拉像舔冰激淩一樣,不斷用嘴唇碰觸他修長的脖子,漂亮的鎖骨,以及身上的每一個紋身。伊利亞有一種中性的美,比起其他東歐人,他的相貌更精致,也更脆弱。擁有這樣的特質,無怪乎其他同性會排斥他。可對於薇拉這個年紀的女孩兒來說,他是完美偶像的模板。

她喜歡他閉上眼睛睫毛顫抖的樣子,也喜歡他揚起頭喉結抖動的忍耐。她一點點舔著她喜歡的部位,生澀的吻帶來的折磨比匕首還痛苦,伊利亞的喘息好似悲歎。

貼在他耳邊,薇拉蹭了蹭,輕聲說:“知道嗎?如果這樣的事被爸爸知道,他會用領帶針捅進你眼睛裏。”

伊利亞苦笑著回應她:“我早知道了,可是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