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看著不長,但實際上卻最折磨人。
這二十天會傳出什麼樣的消息?龔慈是不是會改變心意?都很難說。
這件事在網上已經傳開,是瞞不住的,龔慈也並非無名之輩,對於一個這樣的孩子,她能真心實意的接受嗎?
南星說話之後,龔慈沒有回答。
縱然在血緣上譚斌和他沒有關係,可他和龔慈並不知道這件事。
龔慈懷孕開始,他們夫妻滿心的期待,為他取名字等等,給孩子做胎教,這些都是他們夫妻一起完成的。
甚至是孩子出生之後幾個月,也是他們夫妻傾注心血感情嗬護他。
別人或許會說三道四,但那又怎麼樣呢。
趙岩山很了解龔慈,他知道她也不忍心,她是擔憂他們。
趙岩山朝著譚斌走過去,譚斌整個人都緊繃無比。
趙岩山的手輕放在譚斌兩邊肩膀上,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孩子,努力活下去吧,我們會為你祈福的。”
譚斌喉頭哽咽。
龔慈看向譚斌開口:“我今天來,本來隻打算見你這一麵的,給你一些錢什麼的。”
這樣的救命方式,是她沒有料到的。
譚斌把腦袋垂落的很低,他手在手機上打字,然後推給趙岩山看。
趙岩山看了一下,輕歎一聲開口:“你不用說對不起,從頭到尾,你和你媽媽是最無辜的。”
不知情,沒有選擇。
譚斌身子微顫,淚水洶湧,他垂下頭,不想讓眼淚被人看見。
趙岩山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回到了龔慈身邊。
龔慈眼睛微紅,也落了淚。
“歐陽部長,謝謝你們了。”
趙岩山恭敬的道謝,不管怎麼樣,那個惦記這麼多年的孩子找回來了。
真相殘忍,可一直不知道一直記掛,也很痛苦。
這是龔慈和他心中的一個結。
歐陽年看了看譚斌,最後說道:“趙先生和龔女士都是心善之人,那我們就告辭了。”
見麵沒有什麼,難的是接下來的二十天。
趙岩山點頭。
他看向南星問:“祈願需要念什麼嗎?”
南星搖頭:“什麼都不要念,心誠即可。”
趙岩山點點頭。
南瑜給了一個小貓玩偶給譚斌,她對他說:“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隻要你有危險,我會很快來的,你可以和我說話,我都能聽得見,你想我和你說話的時候,捏捏貓貓耳朵就行。”
她不能離開南星太遠,不然的話她都想陪著譚斌一起去了。
譚斌點點頭,他看著南瑜,以心聲對她說:“南瑜,謝謝你,遇見你認識你,我很幸運了。”
南瑜露出大大笑臉,對他揮揮手然後跟著南星一起離開。
等到南星等人離開之後,包廂內隻有他們三人了。
譚斌站在桌邊,視線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