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沒太聽懂。
“別動。”他卻不打算再解釋。
在此之前,他的世界如同沒有前路,也沒有光亮,所以他選擇消極以待,讓一切順其自然,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動力,那就別死了吧!
房總管趴在外麵,耳朵貼在門上,撅著屁股,偷聽裏麵的動靜。
蘇鳴被凍了一晚上,根本沒怎麼睡,破天荒的一大早爬起來,雙手攏在袖子裏,哆哆嗦嗦的來找人……要錢。
他再不要住這兒了,跟掉冰窟隆似的。
“你幹啥呢?”
“噓!”
“噓什麼噓!阿嚏!”蘇菡也揉著鼻子,睡眼腥鬆的找過來,跟二哥一樣,她也是一晚上沒睡好,凍的啊,快死了都。
忽然,房門開了,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沈清冷冷的掃過三人,“難得你們都起了個大早,很好,咱們今兒有事情可做了,房總管,我估摸著蘇管家他們今兒就要回了,到時咱們人手也就有了,這府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要打掃清洗,該上漆的上漆,該丟掉的丟掉,甭管是哪個犄角旮旯,都得收拾幹淨,再熏兩遍艾草,我最受不了一股子黴味,我要兩天之內,見證這座宅子大變樣。”
房總管神色一正,頓時容光煥發,“是,老奴明白了,隻要銀子到位,人手那還不是多的很,您隻管發話,我們去做便是。”
沈清點頭,“很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很上道,傳染的事你不用擔心,隻要他們別接近這個院子就成,邵文鴻呢?”
“邵大夫在左廂,需要老奴去叫人嗎?”
“等他醒了,告訴他,今兒午時之前藥方就能拿到,讓他準備好配藥,別睡死了。”
房總管激動了,“是是,老奴這就去說。”
沈清又看向那倆兄妹,“哦,我想起來了,你倆來之前是想告狀的是吧?想好了嗎?還要不要告狀?”
二人互相瞅了眼彼此,倆人都慫,都不敢。
“你們兩個進來!”
他倆慫,可蘇璟卻沒打算放過二人。
“說吧!你倆想幹什麼。”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蘇菡聽到熟悉的聲音,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提了一口氣,飛快的道:“我這不是自願來的,是母親,不,是她,是她慫勇母親把我抓來的,哥,你不能娶她,這女人壞的很,一肚子壞水,手還黑,總之,你娶誰都不能娶她,這回跟我們一同進京的還有一個姑娘,我瞧著比沈清好,不如你娶那個?”
說到最後,她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
蘇璟仍舊下不了床,上身披著一件銀色長袍,如墨般的長發隻挽起一半,其餘的披散在身後,鋪開一片。
他隻是用黑沉沉的眼瞳盯著蘇菡,就讓她汗流浹背。
“你做了什麼?”這回是問句了,還是質問。
蘇菡心兒一抖,“沒,沒有啊!”打死不能承認。
“是嗎?”蘇璟隻是很平靜的拖長了音調,可在蘇菡聽來,簡直跟催命符差不多,“你不說有意思嗎?”
等蘇管家回來,有什麼能瞞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