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傳說的程度
張老道接過兩枚鐵丸，有些許沉默。
鐵丸入手沉甸甸的，跟先前手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盤弄起來，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有點幹巴。
“道長？道長？”
陳雄小聲喊了兩句：“商量商量？”
“你”
張老道稍微回神，看向陳雄的眼神變了一變。
“商量，商量什麼？”
老道的眼神微微有些發亮。
“便宜點？”
“嗬嗬。”
老道把鐵丸收回袖中，臉色有些平靜：“這對鐵彈子是老物件，雖然不值錢，但也傳了本門三代，大幾十年是有的，也算貧道的一個念想。”
陳雄：“.”等等，你這啥意思？
“而且貧道也沒想到居士的功夫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單論內練的程度，就太和山，除了你外老道想不到第二人了。”
張老道沉默了一會：“伱真是靠那本冊子上的八部金剛功和太極拳法練到這種程度？”
“額，應該算是吧，我平常還挺喜歡八部金剛功的，每天都要練個幾次。”
陳雄想了想，拋開外掛不談，這兩門功夫確實挺不錯的。
“那你一定是天生神力。”
老道肯定的點了點頭，下了個定論：“如果是普通練家子，鐵布衫也就是門蠢功夫，練了也就是明珠蒙塵，沒什麼太大用。但對於你來說，不一樣，鐵布衫是一門道功，千金難換。”
“別以為貧道在騙你，你等一下。”
張老道慢悠悠起身，在灶台那裏翻了一下，然後從角落的罐子裏掏出一塊有些黝黑的東西。
油漬漬的，散發著一股菜籽油的味道。
老道也不嫌髒，把物件小心捧在手上，漓了會油後，回到陳雄麵前：“這也算本觀一件秘寶了。”
秘寶？
陳雄下意識看去，不像是什麼珍寶，反而就是一個形狀有些古怪的鐵塊，或者說就是兩個鐵球被人用某種手段融在了一起，連接處很是扭曲。
鐵球上還有一些凹陷的痕跡，不是很規則。
看著有點抽象的藝術感。
陳雄看了兩眼，忽的有些詫異：“道長，這玩意兒真的假的？”
“嗬嗬。”
張老道把這物件遞給陳雄：“居士小心點，這可是真的老物件，傳了數百年了。”
陳雄接過這枚鐵塊，沉甸甸的，是實心鐵質材料，放在掌心端詳一會，下意識五指往上一扣。
吻合得七七八八，甚至以陳雄的體格，手指還稍微比凹痕細了微許。
“這不可能吧？”
陳雄眨了眨眼，如果這鐵塊沒有造假，那這兩枚鐵球恐怕是被人用手掌強行捏到一起的。
傳說中的握鐵成泥，難道真的存在？！
陳雄用手指搓了搓上麵的油漬，表麵很有些粗糙，但在手指印痕裏能看到一些已經有些模糊的指紋紋路，雖然有些風化的痕跡，但給人的感覺很自然。
捏鐵留印，握鐵成泥，如果這張老道沒有用造假的手段來騙自己，那眼前的這鐵塊，恐怕真的能證明那等功夫境界的真實存在。
可這根本不科學！
陳雄皺了皺眉：“道長，這是哪位高人前輩留下的遺澤？”
不怪陳雄如此不相信眼前的這兩枚鐵珠，握鐵成泥雖然離譜，但他勉強也能摸到這個門檻，隻不過離眼前這兩枚鐵球近半融在一起那麼誇張還差的遠。
這是一個力學問題。
可捏鐵留印，甚至在鐵珠上留下完整的手指印，這就太誇張了，這已經是一個玄學問題了。
就像普通成年人很難用手捏碎一個核桃，但就算小孩也有足夠的力量在手掌握碎兩個核桃，這涉及到了一個材料的硬度。
能捏鐵留印，起碼這個人的手指皮膚硬度得超過鐵了。
有點離譜，這意思是鐵布衫能讓人體達到這種程度？
“不知道，傳的時間太長，隻言片語難以確認咯。”
張老道從陳雄手裏接過鐵塊，又小心的放回灶台的油罐，洗都沒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