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後世,能解決的手段可就多了,可在這年頭,說實話,還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不單單是人,還有馬!
要是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條黃金商道不能用,李承乾估計能被氣死。
“勃齊,你們部落裏有沒有人用草編繩子?”突然,李承乾想起了小時候在老家的法子。
那時候也沒什麼防滑鞋,家裏的老人還穿著草鞋,雖然他沒穿過,但是到了冬天,家裏的老人都會給他們鞋子上用草繩綁著。
“草繩有。”普祿勃齊說道,“現成的不多,當時逃出來的時候,大家都顧著弄糧食那些東西去了,誰沒事去拿草繩,不過這活簡單,族裏十來歲的孩子都會。”
李承乾點了點頭,看向身後,說道:“誰回去拿些草繩來?速度要快。”
“我去,我去。”剛剛摔在地上的那家夥,急忙嚷嚷道。
很快,這家夥就從河麵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爬到河岸邊,然後咻的一下就騎馬跑了。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等他走後,李承乾走到河邊用腳蹭了蹭冰麵,倒不是怕冰麵不結實,而是不想跟剛剛那家夥一樣丟臉。
試了一下,的確站不穩,估計隻能等那家夥帶著草繩回來後再說。
“你們之前騎馬上來的?”李承乾問道。
聽李承乾這麼問,劉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當時是個啥情況?說說。”
劉三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當時趙老大跑最前麵,馬的前蹄剛落在冰麵上,就翻了……摔得那叫一個慘啊,比剛剛那家夥嚎得還凶一些!”
“百夫長怎麼說是你跑最前麵的?”普祿勃齊疑惑地問道。
劉三頓時反駁道:“你曉得個屁!人家是百夫長,當然要在你們麵前維護他百夫長的臉麵!”
李承乾一聽就曉得是這家夥在拿趙岩當擋箭牌,趙岩的性格,可比他要穩重多了。
隻不過這會兒也懶得拆穿他,而是好奇地看向劉三,說道:“去把馬牽來?”
“不是,公子,這馬真的在冰麵上站不住。”劉三急忙說道。
“我讓你牽馬來!”
見李承乾有些不悅,劉三小心的將馬牽了過來,正準備騎上去的時候,李承乾說道:“誰讓你騎馬了。”
說著,李承乾把披風解開,直接扔在了冰麵上,說道:“踩著我披風,慢慢地牽馬走上去,我要看看。”
“別別別。”劉三聞言趕緊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又將李承乾的披風撿起來說道,“用我的,用我的。”
這要是讓趙岩知道他的那雙蹄子踩著李承乾的披風,估摸著沒他好果子吃。
李承乾也不拒絕,就看著劉三慢慢的踩在冰麵上牽著馬往前麵走。
事實上,馬走還是能走,就是站不穩,有些打滑。
沒走多遠,李承乾就讓劉三把馬給牽了回來。
“把馬蹄給抬起來,我看看。”
剛穿上披風的劉三,聞言立馬就把馬的前蹄給抬了起來。
這一看,李承乾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又撿了一根枯樹枝在馬蹄上扒拉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沒有馬掌!
正當他準備脫口而出的時候,才想起他記不得馬蹄鐵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了,但他記得馬蹄鐵的確有防滑的功效才對,按理說,劉三那種情況就不應該發生,這也是為什麼他之前好奇的原因。(馬蹄鐵最早的曆史不好判定,但大麵積普及,普遍認定是元朝。專業人士手下留情!)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找到了原因,李承乾讓劉三把馬蹄放下來,問道,“勃齊,你們部落裏有鐵匠沒?”
普祿勃齊搖了搖頭,李承乾正準備問後麵那些人,結果那些家夥也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像他們這種小部落,有鐵匠的不多。
這一下子,又讓李承乾為難了。
沒多久,之前跑回去拿草繩的家夥終於趕來了,氣喘籲籲的將草繩遞給了李承乾。
接過草繩,李承乾給其他人分了一些,說道:“都綁在自己鞋上試試。”
說完,自己綁完就踩在了冰麵上嚐試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要好多了。
其餘人也是有樣學樣,一個個都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趙岩等人也回來了,看到李承乾等人,一個個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樣,他們在冰麵上如履薄冰,結果這些家夥居然還能朝著他們跑過來。
雖然不時也有人摔跤,但比他們強太多了。
等趙岩走到李承乾跟前的時候,有些愧疚地說道:“公子,前麵的路還要再探,主要是太滑了。”
說著,他就眼巴巴地看著李承乾的腳下。
李承乾一擺手,故作豪氣地說道:“不用探了,我知道了,走,回去,準備一下,我帶你們回一趟洮源。”
開玩笑,洮河如果不能通往洮源,還叫什麼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