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這些了,隻要寧遠侯無事便好。”袁文紹說道。
離開的時候袁文紹找顧家下人問了一下,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下人隻說不知道。
“你怎麼才回來?”
汴京城北十幾裏外的一個小鎮上的一個老宅子中,昌哥兒一直哭著要姐姐,曼娘怎麼哄都哄不好。
顧廷煜聞言也顧不上和顧廷燁生氣,問道:“郎中呢?”
現在汴京百姓都在罵顧廷燁呢,他不說常嬤嬤要不了多久也會知道。
“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曼娘說道。
顧廷燁苦笑一聲,把兩人請到偏廳等待了起來。
“希望吧。”
顧廷燁看到袁文紹一喜,說道:“二郎,你馬快,快幫我去太醫院請個禦醫過來。”
來到院門口,袁文紹敲了敲門。
守孝的隻有顧廷煜,迎來送往的則是顧家三房四房的人,並沒有看到顧廷燁。
“妹妹,是我。”朱大壯說道。
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朱大壯回來,曼娘心裏有些焦急。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評價,隻能等顧廷燁回來,從他手裏拿到曼娘的畫像,擴印幾份,派人幫著找人。
她以前唱曲的時候,也聽人說過,文人喜歡欣賞完詩詞文章蓋個私人印章什麼的。
袁文紹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早有準備,也被驚到了。
他心裏已經猜出幾分,估計是顧偃開不願意幫忙,顧廷燁和他發生爭吵,把顧偃開給氣到了。
然而顧偃開是被兒子顧廷燁給氣死的。
顧廷燁回身一看,哪裏還有郎中。
袁文紹沉默了一會,說道:“昨日仲懷回去求寧遠侯派人尋找曼娘和孩子,寧遠侯不願意,兩人吵了一架。寧遠侯被氣吐血,已經去世了。”
剛到門口,便看到顧廷燁一臉慌亂的從府裏衝了出來。
袁文紹估計顧廷燁應該已經被趕出顧家了。
……
“仲懷,你怎麼了?”
“仲懷這麼久沒回來,肯定遇到什麼事了,咱們去顧家看看。”袁文紹說道。
“公子,他們不讓我們進去。”石頭說道。
顧廷燁快馬來到最近的一個醫館,衝進去拉著正在給人問診的大夫就往外走。
“讓開!”
長柏想了想,點了點頭。
“讓開,讓開!”
說白了,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好。”袁文紹聞言問都沒問,快馬往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顧廷燁回過神來,衝兩人拱了拱手,說道:“二郎,麻煩你了。”
隻要是人就免不了生老病死,就連皇帝都不能免俗。
雖然袁家和顧家來往不多,但是顧偃開去世,總要去吊唁一下。
“誰?”曼娘來到院門前問道。
袁文紹和長柏陪著顧廷燁一直等到傍晚,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兩人也不方便留顧家過夜,安慰顧廷燁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伱還有臉回來?”
大夫打叫著掙紮,哪裏是顧廷燁的對手。
第二天早上,一個消息傳遍了汴京。
如果顧偃開真的死了,顧廷燁肯定在汴京呆不下去,而且他還要去尋找兒子。
“對對對,我就在這等著,免得爹爹醒來,看到我又氣一頓。”顧廷燁說道。
顧廷煜得到消息,趕了出來,看到顧廷燁眼睛一紅,衝上去就打。
那些地契她不是沒有看到過,都被顧廷燁放在書箱裏。
“仲懷,現在沒叫你是好事,若是真有什麼事,怎麼會不叫你呢。”長柏說道。
寧遠侯顧偃開死了。
隻是不知道顧偃開會不會因此而死。
“郎中就在…”
“這…”
顧廷燁跟在後麵,家丁沒有得到吩咐,也沒阻攔。
顧廷燁喝道:“讓開,我請了大夫過來。”
聽完事情經過,袁文紹和長柏都有些沉默。
“石頭,到底怎麼了?”長柏拉著石頭問道。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從顧家出來,長柏歎了一口氣,說道:“仲懷這輩子算是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