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蘭看到胡泰生,剛想打招呼,突然想到了什麼,紅著臉跑了。
胡泰生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跳下了馬車。
盛芸從馬車裏出來,笑道:“看樣子你們要出去?”
“回姑姑,白石潭的賀家祖母今日來了,祖母讓我帶賀家公子出去轉轉,我想著帶他去宥陽鎮裏逛逛。”長鬆說道。
其實他知道賀老太太來是給他媳婦看診的,心裏也十分掛念,但是長梧不在家,同齡人就他一個男丁,他必須要招待賀弘文。
盛芸笑道:“泰生,你也跟著去吧。”
“好的母親。”胡泰生應道。
盛芸叮囑了幾句,便走了進去。
幾人乘著馬車來到宥陽鎮,下了馬車便逛了起來。
“沒想到宥陽一個小鎮竟然如此熱鬧。”賀弘文驚訝道。
“嗬嗬,賀公子你不知道,宥陽距離金陵不遠,打南方到金陵的商販都要路過這裏,自然熱鬧。”長鬆笑道。
“哇,那邊好多人,肯定有好玩的。”品蘭驚呼一聲,就跑了過去。
“品蘭妹妹等等我。”胡泰生追了上去。
賀弘文故意放慢腳步,和明蘭並行,小聲道:“一段時間沒見六姑娘,怎麼瘦了這麼多?”
明蘭說道:“許久沒坐船了,來的時候有些暈船胃口不好,便瘦了些。”
“回頭我給六姑娘開個方子好好調理調理。”賀弘文說道。
“不用了,現在已經好了。”明蘭說道。
賀弘文說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這句話也可以用在身體上。大病也不是一日生的,都是平日裏沒有注意,慢慢積累造成的。我給六姑娘開的調理方子,並不苦,六姑娘喝幾天,總歸不會有壞處的。”
“天下還有不苦的藥?你們大夫不是常喜歡說良藥苦口嗎?”明蘭驚訝道。
“那就謝謝賀家哥哥了。”明蘭笑道。
不管怎麼樣都是賀弘文的一番心意。
雖說她對賀弘文沒有感覺,但若是嫁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好像也不錯。
……
“大姐夫的話令我茅塞頓開。我覺得以大姐夫的才能,當武將有些可惜了。應該當相執宰,造福百姓。”方航說道。
“我這些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很多事情其實都很好解決,最終還是要看人。”袁文紹說道。
自從那日和方航聊過幾句後,方航經常來找他聊關於改革的事情。
袁文紹被纏的沒辦法,絞盡腦汁的把他知道不多的一些都跟方航說了。
“大姐夫說的沒錯,我…”
方航剛想說什麼,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一樣。
“張安你去看看。”袁文紹吩咐道。
沒多久張安跑了回來,說道:“主君,賀家老太太來了沒多久,那個孫秀才的娘子就上門來求賀老太太幫她看看。然後那孫秀才回去了,沒一會那孫秀才的母親便來鬧了起來,說賀老太太是庸醫。”
袁文紹聽完,就猜出了個大概。
那陳家姑娘嫁給孫秀才算是低家了。
然而那孫秀才用她不能生為由納妾,礙於婦道,她也不能說什麼。
估計是聽過賀老太太的大名,得知賀老太太來了盛家,便登門求醫。
賀老太太看完,陳家姑娘並沒有問題。
陳家姑娘得知後,回去自然不肯罷休。
陳家姑娘沒問題,孫秀才還納了好幾個妾室,這些女子都沒能懷上孩子,豈不是說孫秀才有問題。
以孫母那潑辣性格,來盛家鬧事,也不奇怪。
“我們去看看吧,再過兩人長梧就是長梧的喜宴了,讓她這麼鬧下去也不好。”袁文紹說道。
“嗯,那孫秀才的母親我也聽說過,一點臉皮不要,以嶽父的性格,還真拿她沒辦法。”方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