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些話都是他教給我們，讓我們那麼說的。”
他知道光憑他替林小娘幹的那些事，一旦承認，必死無疑。
“放心，我們盛家也是官宦人家，不會知法犯法。你們是良籍，要處置你們也會交給官府，這次請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來認認人。你們且看看，花錢請你們散布消息的人，是不是他？”老太太說道。
這一點她一直沒想明白，雖說林小娘害死了衛小娘，但是這麼多年都沒對明蘭下手，可見她並沒有把明蘭視作威脅。
但是到現在基本上沒人這麼做了，都是在家中守孝。
“你慌什麼？”林小娘說道：“你現在趕緊派人去把老爺請回來，隻要遲五不背叛我，我自然會保他無事。”
雪娘一臉慌張的跑進了林棲閣。
“放心，晚些還需要你們作下證，到時自然會放你們走，你們先下去歇著。”老太太說道。
一進門就跪下來求饒了起來。
……
“小娘，奴婢的男人被老太太派人帶去了壽安堂。”雪娘焦急道。
“你們…”
“哼！看來她是坐不住了啊。”
老太太冷聲道：“你若把事情都說出來，我最多把你們一家發賣的遠遠的，好歹能留一條命。若還是不肯說，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兒子女兒帶來亂棍打死，然後再把你打死。”
“就是他，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散布關於盛六姑娘的謠言。”
“好一個忠仆！”老太太冷笑道：“去，讓人把遲五的兒子女兒亂棍打死。”
“你放屁，那天你還請我們吃了酒，那家酒肆的小二都可以作證。”年紀大些的男子罵道。
“小娘，不好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老太太問道。
說完便帶著人走了。
就在這時，房媽媽走了進來，來到老太太身邊，小聲道：“老太太，剛剛林小娘來過了，想要強闖進來，被攔住了，現在已經走了。”
“老太太，主君回來了，帶著林小娘在院外求見。”房媽媽說道。
老太太越聽臉色越難看，雖說之前已經從明蘭口中知道了這些，再聽依舊對林小娘的狠毒憤怒不已。
“老太太容稟，小的真的沒做過啊。”遲五磕頭道。
“求老夫人開恩，小的願意說。”遲五見老太太真要對他兒子女兒下手，終於繃不住了，急忙道：“是林小娘指使我找人散布關於六姑娘的謠言，銀子也都是林小娘給的。”
盛紘是一家之主沒錯，但是老太太院裏的人從采買到培訓，都是老太太安排人做的，身契也都在老太太手裏。
林小娘做出來的事，盛紘也有很大的責任。
老太太一愣，很快就明白，這應該是明蘭故意讓小桃這麼說的。
“來人，讓他抬起頭看看。”老太太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你快些安排人去請老爺回來。”林小娘說道。
老太太直接叫盛紘的名字，可見她心裏有多憤怒。
遲五倒豆子般，把當初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林小娘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的容顏，拿起一張唇脂，漫不經心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老夫人您說過隻要我們認出了人就放我們走的。”
遲五幫她辦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她也怕遲五害怕之下，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等兩人被帶走後，老太太冷聲道：“現在有了人證，你還不承認是嗎？”
“去揚州做什麼？”老太太問道。
“老夫人，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啊。”遲五還是心存僥幸。
正是盛紘一次一次的縱容，才讓林小娘的膽子越來越大。
沒一會，房媽媽領著幾個家丁，壓著兩個男子走了進來。